明楨皇帝甚是擔憂,戴洛等人圍在身旁,亦是滿面焦急之色!
跟隨皇帝同行的軍醫足有上百位,此時均聚齊在此,診斷陳緣義的傷勢。
一眾軍醫皆是從太醫院調配而來,眾醫之首則是太醫院的院令,負責統領軍中醫務諸般事宜,此時聽聞皇帝駕到,便自出來回稟。
院令弓身俯首,敬言說道“微臣叩見吾皇萬歲萬萬歲!”
“什么時候了,不必多禮!”明楨皇帝凝眸深望著他,說道“陳緣義傷勢究竟如何?”
院令聞言,抬眸望著皇上,輕輕搖了搖頭,嘆息一聲。
“你這是何意?”明楨皇帝冷喝一聲,沉聲說道,“你們都是太醫,醫術超群,當世一流,朕命令你們,無論使用什么手段,一定要讓陳緣義活下來!”
“微臣遵旨!”院令領了圣命,便即帶人進入營中,聯合眾太醫,為陳緣義診治。
時光如水,滔滔而逝,此時岳正剛等人已率軍攻入延林鎮,鎮中剩余韃子皆非他們的對手。約莫到了酉時時分,西北小城已自黯淡了下來,四外唯有風聲呼嘯,甚顯凄厲!
岳正剛率人騎快馬而來,翻身下馬,恭聲說道“老臣參見皇上,延林鎮如今已被我軍收復!”
“好!”明楨皇帝聞言,寬慰一笑,只要延林鎮保下,韃軍南北攻勢便會被中斷,至于東西融會貫通,自也是妄然。
明哲皇帝如今心中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仍自生死難測的陳緣義。
寒風括地,冷意凜然,眾人心中仿佛懸著一塊兒寒冰,亙古不化。
片刻后,太醫院院令甚顯失落地走了出來。
明楨皇帝忙即問道“怎么樣了?”
那院令聞言渾身一震,跪倒在地,哆嗦不止,叩頭回稟道“微臣罪該萬死,陳少俠傷勢深入心腹,此后又失血過多,臣微末醫術,實是無力回天!”
“可惡!”明楨皇帝聞言渾身猛顫,厲聲喝道,“朕不是說過么,無論什么辦法,一定要救活他,你敢抗旨不成?”
“微臣罪該萬死,還請皇上恕罪!”院令此時連頭都不敢抬,心中皆是畏懼。
陳緣義的傷勢極為嚴重,在初時送來便已極為危險,若非眾太醫施盡渾身解數,以各種上乘的靈丹妙藥為其療傷續命,恐怕早就見閻王去了!
“可惡!”明楨皇帝此時愈發震怒,厲聲說道,“岳大人,你嚴加核查叛軍身份,將其尸首懸于延林鎮外三天,若是背后有幕后指使之人,無論其官至何處,皆嚴加懲治!”
“另外這是尚方寶劍,憑此劍器,你可掌生殺大權,先斬后奏!”明楨皇帝說話間,便即將隨身佩劍紫嬰劍交給了他。
岳正剛在明楨皇帝身旁跟隨服侍已有數十年,從未看到明楨皇帝如此生氣動怒!
其實卻也不難理解,明楨皇帝自幼生長于深宮內廷之中,而他作為皇子,從小即享有富貴的生活,原本的皇位也輪不上他,畢竟他非嫡非長,又無特殊之才!
只不過曾經十余年內,皇宮內廷,朝堂上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原本的多位皇子因涉嫌朋黨之爭,皆被先帝廢黜,嚴重者甚至被剝奪了皇子的爵位和稱號。
最終先帝猝然暴病駕崩,而此時諸皇子權力被架空移除,唯有明楨皇帝掌握部分權力,此后在臣子擁躉之下繼承皇位!
明楨皇帝屬于不辦事兒的那種,所以各臣子皆愿意讓他繼承皇位,果不其然,明楨皇帝繼位之后,實是厭倦朝堂上下冗雜繁瑣的事務,此后便即不理朝政,盡日玩耍,逍遙快活!
與此同時,朝堂之上派系亦更為林立,若非有岳正剛等一眾忠心老臣的支撐維護,恐怕已是亂象橫生!
明楨皇帝在如此環境中成長,又在機緣巧合之下成為高高在上的皇帝,他的內心是十分孤獨的,也正因此,他常常醉心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