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楨皇帝看著曹季面上閃現的為難之色,心中不禁一陣發笑,他很少看到曹季也會有這種被刁難而身處困頓的時刻,實是暢快至極,但是面上仍然顯得云淡風輕,凝聲說道
“曹公公,怎么了,莫非你已知道兇手是誰?”
“啊?”曹季一陣驚疑,忙自搖頭,恭聲說道,“奴才如今尚且不知,但是皇上放心,奴才一定加緊調查,保證讓幕后刺客現形來!”
“好!”明楨皇帝含笑點頭,爾后回眸對岳正剛說道,“岳愛卿,如今戰事如何?”
“回稟皇上,方清城防守牢固,我等若是強攻,雖定能攻破,但恐怕要折損一番兵力!”岳正剛頷首稟報。
經過上次的激戰,方清城的防御力量已然大為縮減,但是三大將軍卻往此調動了不少其余各鎮繳獲的中原火炮,這等大規模殺傷武器,岳正剛和明楨皇帝自是萬分熟悉它們的威力,一旦冒然進攻,必然傷亡慘重。
明楨皇帝搖了搖頭,沉聲說道“此事不得耽擱,方清城以北廣大地區,如今尚在韃軍手上,而北方農田相較于南方更為廣闊集中,我等所在之地,貧瘠多風,條件實在惡劣,若是長久被羈留在此,恐怕糧草等均不夠用!”
“皇上所言甚是!”岳正剛頷首點頭。
“岳大人,你久經沙場,謀略超群,不如想出一個良策來?”
岳正剛沉吟思忖,半晌后方凝眸說道“皇上,如今形勢對我軍而言,實是不利,若是強攻,必然困難重重,但是若潛伏擊破,想必不是難事兒!”
“哦?”明楨皇帝凝眸問道,“具體說來聽聽!”
“我軍人數甚眾,不妨在此暫駐,而東西廠則都是擅長伏擊的高手,蜻蜓點水,武功超群,不如讓諸軍掩護,如此他們便從方清城各方直攻入城中!”
“我朝東西廠護衛均熟悉火炮等霹靂之物,有他們在城中,只要稍作動作,適時我軍再大舉進攻,豈不是順風順水?”
“岳大人!”曹季聽了岳正剛所言,忙跳出來,搖頭說道,“依我之見,這個法子并不好,方清城守衛牢固,即便有眾均掩護,東西廠也很難輕易入城,適時慘痛的傷亡還是不可避免!”
“那依曹公公高見,如今該如何是好呢?”岳正剛回眸望著他,凝聲說道。
“這······”曹季怔忡半晌,卻并無所言。
“小曹子!”明楨皇帝凝目望著他,搖了搖頭,說道,“事到如今,也沒有其他辦法,岳愛卿所說的倒不失為一種良策,與其莽撞大規模進攻,倒不若如此!”
“皇上!”曹季望著他,沉吟片刻,急聲說道,“可是東西廠的任務就是為了保護皇上您的安危,萬歲您方才還遇到了刺客,若是有個好歹,奴才可是萬死難贖!”
“朕的個人安危和江山社稷,西北千萬百姓相比,孰輕孰重?”明楨皇帝淡然一笑,繼續說道,“而且小曹子你不必擔心,岳愛卿會寸步不離地守著朕!”回眸看著岳正剛,會心一笑。
岳正剛微微頷首,沉聲說道“老臣誓死保衛皇上!”
“可是皇上······”曹季仍欲再言。
明楨皇帝擺了擺手,輕嘆一聲,道“好了,如今形勢危急,既別無他法,便照著做吧!”
“曹季聽朕旨意!”
明楨皇帝此言顯然是以圣旨名義下發的,曹季別無他法,只得跪地,敬言道“奴才曹季,恭請圣命!”
“曹季你在朕身邊已有多年,任東西廠公數載之間,功勞顯赫,朕今日特封你為飛鷹將軍!”目光一瞥,凝聲說道,“譚歌何在?”
譚歌處理完延林鎮的事兒,聽說了北部戰事嚴峻,便即火速趕來。
譚歌聽了明楨之言,忙恭聲說道“微臣在!”
“朕先前賞賜你的尚方寶劍何在?”
“回稟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