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雷兩位將軍困頓乏累至極,但即便如此,心下還是一片驚惶,連去打個盹兒的心情和閑暇都沒有。
火、雷兩位將軍的脾氣亦如雷火般霹靂暴躁,此時聽了手下之人來報,不禁也氣得胃疼。
“將軍,昨夜他們前后共進攻了十余次,我們均嚴密把守,未曾損失分毫!”那將士說得聲音十足,似乎還帶著幾分快意滿足之感。
火將軍極力壓抑著此時將要爆發(fā)的怒火,冷聲說道“一共殺了他們多少人?”
“回稟將軍,這個我們沒有統(tǒng)計,但是大概估計,一二百人還是有的!”
“一二百人?”火將軍冷哼一聲,“一晚上只殺了一兩百人,如此還值得你這般驕傲嗎?”
“不是殺了他們一二百人,傷亡人數(shù)可能加起來一共一二百個!”那士兵十分耿直地對著火將軍笑了笑。
火將軍看著他那欠揍的笑容,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一腳便朝他肩上踹了過去,直將他踹得打了好幾個滾才停下。
雷將軍在一旁見狀,便即相勸,爾后冷聲喝道“沒用的人,還不退下!”
“是是是!”那人鼻青臉腫,灰頭土臉,當(dāng)即便行禮退去。
火將軍看著那人的背影消失不見,不禁冷哼說道“這一晚上,幾乎毫無收獲,如此居然還跑到我面前仿佛領(lǐng)功一般耀武揚威,氣死我了!”
雷將軍其實已經(jīng)打聽過了昨夜戰(zhàn)事的詳情,此時長嘆一聲,說道“二哥,你也不要太過于生氣了,這些小嘍啰懂些什么,他們就以為守住方清城便萬事大吉了,卻殊不知方清城如今已陷入險境!”
“三弟,我也不是和他生氣,只是昨晚,我們實在是損失慘重!”風(fēng)火雷電四大將軍,曾經(jīng)以年齡來拜了把子,從大哥到四弟依次為電、火、雷、風(fēng)。
雷將軍長嘆一聲,說道“不錯,城中如今的火炮數(shù)量已經(jīng)少得很了,而且方清城墻已經(jīng)裂痕斑斑,稍有不慎,恐怕就要敗落攻破,除此之外,我們手下的弟兄數(shù)量實在有限,經(jīng)過這么沒白天夜晚的輪番上陣,這時候戰(zhàn)斗力已染低迷了!”
韃軍所向披靡,戰(zhàn)無不勝,所到之處皆是一片臣服擁拜之景的原因之一,便在于韃軍眾人均驍勇善戰(zhàn),尤其是韃軍之中各部落統(tǒng)一成一大整體,歸于勃爾巾絲汗一人領(lǐng)導(dǎo),此時韃軍的戰(zhàn)斗力可謂是空前強盛,吞并四周的番邦勢力,竟一度有成為大帝國的態(tài)勢。
故而此時,韃軍戰(zhàn)斗力由盛大轉(zhuǎn)歸于低迷,對于韃軍來言,實在是極為慘重的一個損失和不利。
正在此時,門外有人來報“報,有飛鴿傳書!”
“飛鴿傳書?”雷將軍雙目一睜,說道,“速呈上來!”拿過飛鴿傳來的紙箋,那兵衛(wèi)便退了下去。
“是誰傳來的?”火將軍不耐煩地問道。
雷將軍沉默不語,迅速將紙上所寫內(nèi)容看完,爾后面色略顯陰沉。
火將軍在一旁看到雷將軍面色深沉,似有隱情,便將紙條搶了過來,看完之后,不禁冷哼一聲,說道“憑什么?”
“大汗他憑什么讓我們向北退守?”火將軍顯得怒氣勃發(fā),“若此時我們北退,方清城豈不是拱手讓人,哼,我們難道還怕了這群中原人不成?”
雷將軍沉吟片刻,說道“二哥,依我看,大汗所言不是沒有道理!”
“怎么說?”
“先前大汗和我們領(lǐng)兵作戰(zhàn)之時,上策良計往往是游斗擊戰(zhàn),莫要強攻據(jù)守!”雷將軍長嘆一聲,說道,“昨夜他們中原軍衛(wèi)不也是采取這種辦法嗎?”
火將軍聞言,思忖片刻,點頭說道“你所言有理,這招確實管用,但即便如此,我們有先天之利,便死守在此,若是他們真的攻入城中,我們大可從北撤退,也不至于被圍攻,反正我們居高臨下,自不會有什么傷亡!”
火將軍冷哼一聲,說道“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