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分憂解難,為天下蒼生謀福祉,如今遇到此等危難境況,又怎能畏縮不前,甚至逃之夭夭呢!”
譚歌一番言辭慷慨激昂,豪氣干云,身后除東西廠之外的諸將士,聽聞此言,俱是撫掌歡呼,軍心士氣,登時大盛。
曹季聽得譚歌所言,面部似有幾分抽搐,心中滿不是滋味兒,不過是一個酸腐書生,卻仿佛唯我獨尊,目空一切地在他曹季面前談論家國之事,展露其所謂的“忠心”,真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譚歌回眸瞥了曹季一眼,淡然一笑,說道“曹公公,你覺著我說的對嘛?”
曹季朗聲一笑,說道“對對對,譚大人的境界本公公還真是望塵莫及,之后要多多向您學習才是呢!”說話間徑自一瞥,勒轉馬頭,扭頭往隊伍末后走去,“譚大人,我去后頭盯著點兒!”
眾人繼續前行趕路,約莫到了傍晚時分,終于來到了湖沼之地。
譚歌揮了揮手,命眾人原地休整一番,曹季亦勒馬馳到近前,凝聲說道“譚大人,怎么了?”
“曹公公,你瞧!”譚歌朝前頭微揚了揚手。
此時月光微明,一陣清風徐徐吹來,裹挾著一陣徹骨的寒意。
眾人凝眸細望,但見在月光沐浴之下,前方不遠處閃爍著一片銀光亮色,和四周的寂黑夜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此時雖已入春,但是夜晚的塞北寒意森然,眾人凝立在此,不禁感到一陣凄冷孤寂。
曹季沉吟片刻,爾后說道“譚大人,由地圖來看,這片湖沼面積甚廣,直和東北門聯接,我們恐怕要就地取材,做一些竹筏浮水之物!”
譚歌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事不宜遲,我們趕快把!”
塞北寒夜,冷風括地,湖面廣闊無邊,有的河水充盈,近乎丈深,有的則平淺異常,僅有泥土微濕,但是若行走之間稍有不慎,除卻會陷入泥沼之外,還會被食人鯧窺探群攻,形勢極為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