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婆婆走到明楨皇帝身前數丈處,拜倒在地,叩首行禮道“老婦苗蟲皿參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明楨皇帝揮了揮手,輕笑道“快快平身!”
“謝皇上!”苗婆婆依言起身。
譚歌先看著苗婆婆俯身叩首向明楨皇帝行禮,爾后又看到明楨皇帝看著苗婆婆的神色,登時恍然,說道“皇上,微臣明白了,您是有意讓苗婆婆跟在我們身邊保護我們的吧?”
“哈哈哈!”明楨皇帝只是朗聲輕笑,爾后說道,“苗婆婆不僅僅是隨軍苗醫,你飽讀詩書,想必對苗巫派有所耳聞!”凝眸含笑,看著譚歌。
譚歌沉吟思索片刻,登時恍然,忙即說道“苗巫派,最初起興于十萬大山,爾后傳遍西南一帶,名威甚重,先帝在位之時,一度達到隆興極盛之勢,只是不知為何,短短十余年,苗巫派便一蹶不振,其門下之人,也多銷聲匿跡,蹤影難覓!”
“好!”明楨皇帝點了點頭,淡然一笑,說道,“苗巫派當年亦何止是聲聞百里,不過時至今日,天地之間關于苗巫派的傳說,也少得很了,你還了解這么多,已是不錯了!”
“皇上,微臣不明,苗巫派緣何猝然之間銷聲匿跡,苗婆婆她又怎么會?”譚歌心中迷惑,一片茫然。
明楨皇帝淡然一笑,回眸看著苗蟲皿,說道“你便和譚歌說說罷!”
“遵旨!”苗蟲皿微微頷首,爾后回眸,將苗巫派的前塵往事和譚歌詳加說明一番。
原來苗巫派在建派之初,門下擁有眾多驚才絕艷之輩,是以不過短短數十載,即便在西南大地聲名遠揚,威震一方。
然而苗巫派由于自身秘法修煉等諸多原因,漸為其余各門派所打壓排擠,當時一度面臨滅派的危機。
當時西南地區的江湖風波一度引起了朝廷的注意,先帝英明異常,早便在古籍中了解過,西南苗疆一帶的苗裔居民,擁有超群絕佳的醫療等技術,若是能為朝廷所利用招安,豈不妙哉?
于是乎朝廷便派出大員,希望能將一部分能人義士招安,苗蟲皿便是其中之一。
如今距當年業已過了數十載,苗蟲皿亦不復當年妙姿綽約、風韻猶存的少婦模樣兒,此時已垂然老矣!
譚歌了解了前塵往事后,點了點頭,輕嘆一聲,說道“原來如此,微臣叩謝吾皇關切之恩!”
明楨皇帝心知譚歌和曹季此去,不通武藝的譚歌,必會遭逢危情險境,是以派遣苗蟲皿在身旁,以為保護。
苗蟲皿當年入宮之后,并未拋頭露面,只是極為特殊地作為太醫院中唯一的女流之輩,直接對皇帝的個人安危負責。
明楨皇帝淡然一笑,說道“好了,如今我軍已收復方清城,你等也都奔忙數個日夜,想必已極為困倦了,早些去休息罷!”
“微臣遵旨!”
“遵旨!”
苗蟲皿和譚歌施禮之后,便即退下。
曹季此時業已和岳正剛等交涉完東西廠護衛之事,曹季面色甚顯沉郁,岳正剛則神色平淡如水,夜風吹來,頜下胡須飄飄。岳正剛淡然一笑,說道
“曹公公,老臣奉命接管東西廠護衛,不過是為了戰事更加順利罷了,還望曹公公你不要心懷不滿呀!”
“岳大人說得是哪里話,皇上有旨,奴才自當欣然領命令,怎會心存不滿呢?”曹季方才的愁容頓時一掃而空,代之以璀璨的笑容。
岳正剛點了點頭,微笑說道“既是如此,那便極好!”
岳正剛輕嘆一聲,說道“曹公公,吾皇英明神武,雖曾荒度數年時光,未曾管理朝政諸事,但是如今皇上已然回心轉意,戰火如荼,軍情緊急,我等身為人臣,既蒙皇恩,理應為皇上分憂,報效朝廷!”
曹季微微一笑,說道“岳大人放心,老奴自當為朝廷和皇上盡力,萬死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