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星君此時已然鐵青了一張臉,心中怒氣沉沉,片刻后,冷聲說道“少莊主,如今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在此談些無關緊要的風花雪月事?”
公孫樓聞言,扭頭一看,相星君已然來到了身后,公孫樓只得微微斂容,爾后說道“相星君說得是,只不過如今我們該如何是好?”
相星君游目四望,不由冷哼一聲,雖然相星君和公孫樓此來,也帶了數名歸陀莊的護衛,但敵軍人數甚眾,己方如何能抵抗?
一味抵抗爭戰,只會落得更大的傷亡,于歸陀莊百害而無一利!
相星君沉吟半晌,凝聲說道“哼,如今既不能戰,便先行離去!”
公孫樓聞言,看來相星君是要準備開溜,一時仍欲待言,卻看到相星君目光森冷,微微搖首,只得長嘆一聲,點了點頭。
相星君隨行數人,方才隨著公孫樓前去,但是看到敵方軍衛人數甚眾,故并未出手,只是吩咐著他們在院中待命!
相星君雙眸微凝,爾后倏然間從袖中掏出一方沖天炮,徑自往夜空投射而去。
相星君這倏然出手,登時令四周之人俱各退一步,凝神戒備,蹙眉端望!
然而相星君這沖天炮無非是為了給相星君的兵衛通風報信,表示時機不妙,當從速離去。
果不其然,相星君便趁著眾人凝神戒備,不敢貿然行動之際,倏然長臂微抻,一股強風呼嘯而起,只見相星君挾著公孫樓二人,便自沖天而起。
相星君身形宛如飛虹箭雨,一閃而過,一陣冷森森的話語撕裂深沉夜色,隨風飄搖而來“戴洛,你壞我歸陀莊大事,今后絕不會輕易放過你!”
身形早渺,余音未歇,徘徊在天地之間,戴洛和晴茹聞言,心頭均籠上一層氤氳!
此時眾軍已然趕來,看到黃余風,便齊齊納頭頷首,行禮拜見。
黃余風輕揮了揮手,淡然一笑,說道“大家不必多禮,本官為勃爾巾絲汗和相星君等威逼,此前將諸位遣散城內各處,有不少甚至已駐在了城郊,此皆非本官之意,但是本官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便向各位賠個不是了!”
“今夜若非你等來此,恐怕本官仍難逃勃爾巾絲汗和相星君等人的控制!”黃余風言及至此,不由輕嘆一聲,爾后回眸,望著戴洛和晴茹,抱拳說道,“戴少俠、慕姑娘,說來本官也要感謝你們二位!”
“黃大人客氣了!”戴洛微微一笑。
晴茹此時在一旁說道“黃大人,不妨先派眾軍在戍軍府內嚴密把守,我們商量一下接下來的對策!”
“好!”黃余風點了點頭,爾后回眸對眾軍說道,“大家聽各自衛隊長指揮,圍在戍軍府四周,輪班值守,萬不得大意!”
“是,大人盡管放心!”侍衛守護們眾志成城,異口同聲說道。
“大人,若無他事,我等便告退了!”
“下去吧!”
眾將士護衛離去之后,黃余風同戴洛和晴茹一起來到正堂。
黃余風命人奉上茶水糕點,殷勤款待。黃余風舉起茶杯,面上帶著一抹笑容,說道“戴少俠、慕姑娘,是你們把本官從大廈將傾處拉了回來,本官先前糊涂,多有得罪之處,還請見諒!”
黃余風本人雖極盡貪婪嗜財,但是卻也知道“生命誠可貴”的道理,換言之,假如跟著勃爾巾絲汗和相星君等謀事,將來丟了性命,金錢名利,則將永遠成為浮云!
戴洛和晴茹看到黃余風此時面色誠懇,毫無先前那般恃氣凌人,不可一世的傲嬌態度,心中也覺有幾分輕快之意!
戴洛淡然一笑,舉杯回敬,說道“佛家有言‘苦海無涯,回頭是岸’黃大人既在此地任多年戍軍長史一職,自是經驗頗豐,深知事理!”
“如今在危急關頭懸崖勒馬,將來皇上知道了,自也會盛言褒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