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空氣火光之中的微弱纖細的氣體消散之后,令人驚異的一幕發生了,但見那匹馬一陣急鳴,宛如癲狂一般忽得撒開蹄子疾馳出去,正自身旁環繞的眾侍衛忙慌無措,手忙腳亂之時,那方才瘋狂不已的馬匹倏然沉寂下來!
只在頃刻間,那方才焦躁不已的馬匹,已撲倒在地,不再動彈,兩只眸子黯淡無光,再無昔日般的神采!
“頭兒,現在怎么辦?”
“你們把這匹馬帶下去拴好,喂些水源吃食,在此嚴加看守,不得大意!”衛隊頭目揮了揮手,又另外招了數人,說道,“我們幾個現在趕快回城,向大人稟報!”
“是!”
此時皇甫雄身形若飛,黑影閃動之處,眨眼間即已飛臨城墻邊緣,宛如大鳥般在一棵蒼松之上伏臥隱匿,不著半點聲響!
皇甫雄凝眸遠望,但見城墻之巔,延展開去,相隔數步,即便有兵衛把守,火光通明,甚是晃目!皇甫雄屏息凝神,沉目忖道
“守衛都是黃余風手下的人,看來如今這黃余風是被勃爾巾絲汗拿捏住了!不過今晚城中的戒備倒是森嚴,我還是小心為上!”
皇甫雄沉吟之間,倏然猱身急撲,便如鷹隼般拔地而起,只一瞬間,即已身掠數丈之遠,身法之快,輕功之盛,區區尋常守墻士兵如何能夠發現?
皇甫雄斂容思忖,心想這皇甫門既坐落于黃風城中,勃爾巾絲汗和黃余風恐怕絕不會善罷甘休,為免出意外,還是親自探個究竟為好!
皇甫雄思忖之間,便即如蜻蜓點水,縱躍起伏,兔起鶻落,避開城內眾巡邏侍衛的耳目,直來到皇甫門外!
皇甫雄為一片深沉的夜色和斗篷籠罩在陰影之中,凝眸望著隱隱綽綽的府邸庭院的輪廓,沉目忖道“想我皇甫雄縱橫睥睨,英勇一世,沒想到如今有家不能回,反為蠻夷之人驅使!”念及至此,不由長嘆一聲。
皇甫雄雙足急點,一飛沖天,爾后便與庭院府邸的無盡黑暗融為一體!
皇甫雄游目四望,但見闔府上下,竟無一人相識,一雙冷邃的眸子睜得溜圓,心中似有幾分不好的預感!
皇甫雄躥房越脊,一陣急奔,來到偏院,其中守備巡邏的侍衛僅有數人,皇甫雄屏息凝神,運起全身攻力,不著半點痕跡,宛如一只大鳥般從天空翩然而降!
皇甫雄手起掌落,登時已將數人點穴打昏,唯有右手拿著一支極為鋒利的短刃,抵在剩下一人的脖頸之上,陣陣寒意逼迫,那人頭頂兀自不斷滲出冷汗!
皇甫雄顧盼之間,猛提丹田之氣,拽著那人的衣領,登時便向一處犄角旮旯的陰暗處縱去!
皇甫雄落地之后,那人徑自摔倒在地,滿面驚惶之色,卻并不敢叫喚出聲!
皇甫雄冷冷說道“小子,我這手中的短刃可不長眼睛,你若是肆意妄為,被其誤傷,老夫也無能為力!”
皇甫雄面上有黑巾罩著,并看不清楚真實面目,唯一曝露在外的,是那兩只深邃冰寒的眸子,幽冷至極,令人膽寒!
地上那人早已被嚇壞了,此時怎會不聽話,當即說道“好漢有何吩咐盡管說,還請饒恕小的一命!”
皇甫雄冷哼一聲,語調冰冷,陰沉至極“我且問你,這皇甫門原來的人手護衛都去哪兒了,若是我猜的不錯,你們可都是黃余風手下的人,緣何會在此地駐守?”
“這個嘛······”那人聞言,一陣囁嚅,似有難言之隱。
皇甫雄冷喝一聲,倏抖衣袖,登時便看到一陣銀光閃爍,一道飛鏢以奔雷之勢力急竄出去,破空之聲動人心魄,徑自將那人所戴的帽子釘在了墻上!
那人長大了嘴巴,滿是驚駭訝然的模樣兒,怔忡在場,說不出話來。
皇甫雄此時已失去了幾分耐性,沉聲說道“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若是再吞吞吐吐,隱瞞與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