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星君看著皇甫雄面色深沉的模樣兒,沉吟片刻,忽淡淡一笑,說道“皇甫門主可是中原武林四大家族的翹楚之輩,如今怎地竟會擔(dān)心起這樣一個江湖后生?”
皇甫雄冷哼一聲,瞟了他一眼,沉聲說道“你可千萬不要小瞧了這樣一個江湖后生,若不是他,恐怕韃軍西北戰(zhàn)事的目標(biāo)均早已達(dá)成,而你歸陀莊的謀事,也不至于落得個有始無終的結(jié)局!”
相星君冷笑一聲,說道“說實話,戴洛和慕晴茹悄無聲息地來到西北黃風(fēng)城一事,我是萬萬未曾料到,否則以城中的防備力量,他又怎會得逞?”
皇甫雄搖了搖頭,淡然一笑,說道“相星君,關(guān)于戴洛的事,我自會掛在心上,我和他之間,怨仇如海,必是他死我活的紛爭!只是你······”皇甫雄忽止口不語,嘴角掛著一抹詭異的冷笑,一雙眸子緊盯著相星君!
相星君在他的目光緊盯之下,只覺渾身上下極不自在,目光陡轉(zhuǎn),沉聲說道“皇甫門主有話大可直說,不必拐彎抹角,吞吞吐吐!”
“好,既是這樣,那我就直說了!”皇甫雄冷哼一聲,沉聲說道,“先前你緣何向勃爾巾絲汗推薦,讓我去皇上身邊打探那所謂民間高手的蹤跡?”
“老夫先前可是和你說好的,你我各謀其事,我也決不會屈從于勃爾巾絲汗,做些背叛朝廷和民族的勾當(dāng)!”皇甫雄言談之間,少有的顯出幾分正氣。
相星君看著皇甫雄那冷厲而躁動的眸子,始終默然不語!
皇甫雄沉聲說道“你所作所為,豈不便是將我硬生生地拴在了韃子那一堆爛事上嗎?此次若不是黃風(fēng)城復(fù)為黃余風(fēng)收回,勃爾巾絲汗流出在外,我恐怕便萬難脫身了!”
皇甫雄冷冷一笑,說道“如此說來,在一定程度上,我倒是還要感謝黃余風(fēng)他們一幫子人呢!”
皇甫雄言語之間,心中怒火澎湃不息,他作為中原武林四大家族中唯一扎根西北的家族門主,和西域向來有著極為深厚而密切的淵源,而西域諸勢力又以歸陀莊為首,皇甫雄和歸陀莊的相星君,可謂是老相識、老相交了,只是如今卻感覺似被知交背叛,如何能平心靜氣?
皇甫雄瞪著一雙陰厲的眸子,望著相星君。面色極不友善!
相星君仍然帶著一絲淡淡的微笑,看到皇甫雄默然不語,便朗聲一笑,說道“皇甫門主,你可說完了?”
“皇甫門主向來是高深莫測,智慧超群,怎地如今卻頻犯糊涂?”相星君搖了搖頭,輕嘆一聲,說道,“韃軍雖在數(shù)量上落了下乘,但是隊中鐵騎,盡是精銳,何況帝赤西北邊塞,疆域廣闊,人少地多,此次勃爾巾絲汗率軍南下,所向披靡,若非中原皇帝御駕親征,率重軍兵臨,恐怕如今西北戰(zhàn)場,全然是另一副樣子!”
相星君冷冷一笑,說道“西北形勢風(fēng)云變幻,大汗運籌帷幄,胸中自有韜略,皇甫門主也是俊賢能人,如若將來韃軍順利南下,和帝赤皇帝共享九州江山,到時候莫說是區(qū)區(qū)一個武林盟主,只要你好生輔佐,封王拜相,恐也并非難事!”
這些話若是之前說,倒說不定真能讓皇甫雄有幾分心動,然而結(jié)合當(dāng)今戰(zhàn)場形勢,現(xiàn)在聽來,便宛如笑話一般!皇甫雄長嘆一聲,搖頭苦笑道
“若果如你所說,那倒好了,只不過如今韃子接連敗退,帝赤軍兵,除了達(dá)木城之外,失守之城幾乎全部收復(fù)!”
皇甫雄雙眸深沉,心中有萬分糾結(jié)!如今皇甫門中的府衛(wèi)力量已不知被黃余風(fēng)關(guān)在何處,這些人都是親信和得力助手,沒有了他們,今后的一切行動都將困難萬分!
相星君凝眸望著皇甫雄,沉聲說道“皇甫門主,如今黃風(fēng)城已為黃余風(fēng)掌控,戴洛一干人等下手極快,勃爾巾絲汗尚未歸來,恐怕還不知道黃風(fēng)城的橫生波折!唯今之際,我等切莫起了內(nèi)訌,還是要一致對外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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