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廂戴洛和夏侯炎戰斗正激,夢堯劍光絢爛芳華,將本來陰沉沉的夜空映照得無比亮堂耀目。
然而戴洛雖然此時功夫精湛,內力深厚,夢堯劍法本身的威力亦是無窮,但畢竟其內門道頗多,戴洛即便到了此時,亦有諸多精華內涵未曾領悟,所以夢堯劍法施展而來,待招式窮盡,便顯得些許倉皇應錯,略為無力了!
皇甫雄居高臨下,雙眸微凝,宛如鷹眼一般銳利,爾后雙臂猛抻,如一只大鳥般飛地撲下,朝夏候炎攻去。
戴洛見勢,忙自側身躲避,便從戰圈脫了身,回眸一瞥,閃身來到晴茹身旁,拉著她的手,急切中帶著關懷“茹兒,你沒事兒吧?”
晴茹微微一笑,搖頭說道“沒事兒!”爾后輕輕踮腳,張目望去,輕輕一笑,說道,“戴哥哥,我們可以看好戲了!”
凝眸望去,但見皇甫雄掌風撲撲,長袖飄閃,宛如兩道奔雷正自朝夏侯語言攻去。
夏候炎方才和戴洛正自激戰,然而突然殺出皇甫雄,此時也不得不頻頻后退閃避,一面招架,一面沉聲喝道“皇甫雄,你瘋了嗎?”
皇甫雄手上攻勢不減,面色狠厲,在夜色凄迷之中深沉黢黑,宛如鐵碳一般!皇甫雄冷哼一聲,說道“夏候府,玉判官何在?”
“玉判官?”夏候炎聞言,雙眸微轉,面上有一陣疑訝之色閃爍而過,爾后冷聲說道,“你找他作甚?”
“哼,除了玉判官,熊太何在?讓他們兩個出來!”皇甫雄厲聲急喝,甚是狠厲。
“你······”夏候炎此時,已自啞口無言,他至今尚不知熊太的蹤跡所在,難道所有事情,也是熊太告知所得?
“皇甫兄,你從何處聽得混言,莫要上了大當呀!”夏候炎面露仁慈之色,凝聲說道。
“事情真假如何,叫熊太和玉判官出來對質一番,自會明朗!”皇甫雄冷冷說道。
“熊太家逢變故,一年前便即請辭,玉判官近些日子亦有其他要事需要處理,故均未在府中!”夏候炎沉吟片刻,凝聲說道,“若是皇甫兄尋找他們果有要事,適時我再與你打個照會,如何?”
“均有事離去?”皇甫雄聞言,不由一陣冷笑,“怎么會這么巧呢?”
皇甫雄回眸,目光落在戴洛和晴茹身上,沉聲說道“你們把知道的都說出來,當著夏候炎的面兒!”
戴洛兀自沉吟,晴茹卻上前一步,說道“我們聽熊太親口所說,夏候門主你派他前往洛陽,正是為了玉錦天匣,至于玉判官,是你后來派他去的!”
“至于原因嘛,正是熊太他不忍心看到滴血堂和皇甫一族如此殘忍屠戴府,熊太他仗義出手,但是也卻因此徹底和夏候府鬧掰了!”
“你······熊太······”夏候炎面色深沉如水,在凄迷夜色之中,倍顯森然。
戴洛提劍走到晴茹身旁,冷聲說道“不錯,夏候炎你為了進一步激化我與皇甫雄的矛盾,而你便能更好的從中坐享漁翁之利,便痛下殺手,派玉判官借機殺了皇甫崇!”
“一派胡言,我殺了你!”夏候炎面目可憎,惱羞成怒,倏然猱身急撲,宛如一頭睡獅被驚醒一般朝戴洛急撲而去。
戴洛神思一緊,拉著身旁的晴茹便自飛身子而起,躲避其強勁一擊!
皇甫雄冷哼一聲,腳下生風,已自攔在夏候炎身前,雙掌翻飛,奔雷驚雨,循環往復,登時即戰作一團。
戴洛和晴茹二人伏臥在墻頭屋脊之上,眺望下方二人激斗的景況,實是慘烈至極,身旁夏侯府侍衛眾多,然而竟無一人敢欺身逼近。
晴茹游目顧盼之間,拉著戴洛的手臂,輕聲說道“戴哥哥,我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便讓他們兩個在這兒爭斗,我們先走!”
戴洛一時之間仍覺茫然,但是看著晴茹面上掛著的淺笑,點了點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