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婉看著樹葉紛紛落地,思緒仍是十分惆悵,自身亦沒有注意到,二樓業(yè)已來了兩個“不速之客”!
戴洛二人屏息凝神,輕身行動,舉止之間小心翼翼,甚是謹慎!
二人來到一樓,夏侯婉正自臨窗而望,這是一個好時機,戴洛凝神弓身,微一沉吟,倏然施展上好的輕身功法,宛如奔雷利箭般直射而去。
一陣勁風(fēng)閃過,戴洛身形如電,已奔至身前!
夏侯婉只覺從脖頸處有一陣寒意蔓延滋生,夏侯炎雙目圓睜,面色甚顯驚惶。
戴洛面色深沉,冷冷說道“娘娘不必驚惶,我們來此并無惡意,還望您不要驚動了士兵!”
晴茹此時亦閃身來到近前,在夏侯婉胸腹處覷指一碰,便自點了她的定穴。
戴洛雙目微轉(zhuǎn),輕聲說道“茹兒,把窗戶關(guān)上,我們上二樓!”
“好!”晴茹點了點頭,遂伸手將窗戶關(guān)上。
戴洛和晴茹二人將夏侯婉帶至二樓,四周依舊是云淡風(fēng)輕,靜謐如常,沒有引起絲毫的聲響,仿佛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一般。
戴洛和晴茹來到二樓之后,將夏侯婉置于軟臥床榻之上!
戴洛來到她面前,微微頷首,抱拳凝聲說道“在下戴洛,此次跟隨吾皇一并西征,因故,我二人先行返朝,有一些事情,想要找娘娘您了解一番!”
“我之所以如此對待您,全然是為了避免引起侍衛(wèi)的驚擾,還望娘娘恕罪!”戴洛懇切凝聲,言語間盡是敬意。
“茹兒!”戴洛微一瞥眸,向晴茹使了個眼色。
晴茹點了點頭,爾后駢指一覷,在夏侯婉胸腹之間一點,她猛地一顫,輕咳一聲,氣喘吁吁!晴茹見狀,便自起身來到桌邊兒為她斟了一杯茶,遞了過去
“喏!”
夏侯婉秀眉一上一下輕輕閃動,仍有幾分驚魂未定的感覺,她端過茶水,輕輕抿了一口,爾后凝眸望著戴洛,說道“你究竟是誰?你剛才說你跟隨皇上西征?”
“不錯!”戴洛淡淡一笑,凝聲說道,“在下戴洛,乃是前任武林盟主戴夢堯之子,我在機緣巧合之下,和皇上相識!”
“那皇上他······”自西北韃賊作亂伊始,明楨皇帝在曹季等人鼓吹之下,做出了御駕親征的決定。明楨皇帝雖為一國之君,在宮廷之中,亦頻練武藝,但畢竟久居深宮,并未接觸世事的兇險,她又怎能不擔心呢?
明楨皇帝雖為九五至尊,但是后宮之中,卻獨寵夏侯婉貴妃一人。在夏侯婉的心中,她此時便是一個思婦,一個靜候夫君凱旋的閨中女子。
“皇上目前一切如常,娘娘不必擔心,只是如今,除了皇上,甚至于整個江山社稷,都正面臨著一種危機!”戴洛的目光愈見深邃,凝眸望著夏侯婉。
夏侯婉被戴洛看得心中發(fā)慌,她方才收到了夏侯炎寄來的信,其中所言,明明白白,如今又聽到戴洛之言,又怎會不知其心中之意呢!
夏侯婉的舉止投足已顯得有些許不安和慌亂,晴茹聰明絕頂,看著她這副樣子,輕輕一笑,說道“貴妃娘娘,你不必擔心,我們兩人今天來此,便是為了解你心中為難的!”
“你們······”夏侯婉面色之上帶著幾分惆悵和不安,囁嚅說道,“我、我心中沒有為難!”
“貴妃娘娘,事已至此,您就不必隱瞞我們了!”戴洛輕輕一笑,搖頭說道,“我二人方才在御花園中已看得分明,如果我猜得不錯,那封信應(yīng)該便是武林四大家族之夏候炎門主給您的吧?”
“按照輩分來說,夏侯炎貌似還是你大哥呢!”戴洛輕笑。
“你······”戴洛和晴茹二人所言句句皆實,并未有半分虛假,夏侯婉心中萬分震驚,近些年來夏侯家族之內(nèi)的各人,并未有絲毫的交流,這等關(guān)系,即便是親近之人,也并非知之甚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