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片岑寂,幾片落葉飄飄搖搖,最終墜地!一陣沙沙之聲過后,夏侯炎忽冷冷一笑,說道“玉判閻羅,你的判官筆法果然非比尋常!無怪乎江湖中人稱你為‘閻羅’!”
“夏侯門主見笑了!”玉判閻羅聞言,輕輕一笑,沉聲說道,“我這點微末之技,又怎能與夏侯門主你手下的高招相抗?夏侯門主,才是我真正的佩服之人!”
“好了,吹捧之語便不必說了!”夏侯炎擺了擺手,冷聲說道,“還有二十九招,盡管施施展出你的絕技!”
“好!”玉判閻羅冷哼一聲,手中兩支判官筆交錯成叉,輕喝一聲,便兀自咆哮著沖了過來。
玉判閻羅腳下生風,行動迅捷,宛如奔雷騰電舞動一般,眨眼間即便來到夏侯炎身前,雙手微轉,雙筆微錯,徑自夾擊著朝夏侯炎胸膛面門一路攻去。
夏侯炎冷哼一聲,贊了一聲“好”爾后便即縱身輕躍,腿腳微翻,徑自避開他的雙筆攻勢,隨之以凌空直下之勢振抖折扇,隨著一陣颯然聲響,折扇登時展開,徑將玉判閻羅雙筆的攻勢去路攔截阻斷!
夏侯炎手中的這柄折扇,非是尋常之物,其扇柄乃是松山梨木所筑,筑造材料以及制作工藝皆屬上乘,是以即便玉判閻羅手中的判官筆攻勢強勁,尖銳異常,卻依舊無法突破夏侯炎那扇面!
夏侯炎面上浮著一抹冷冷的笑容,倏然長身數丈,竟自一飛沖天,宛如鷹隼一般身形飄忽,猱身撲去!
玉判閻羅雙目圓睜,面色凝重,待夏侯炎身臨面前之時,倏然側身躲避,手腕兒微旋,兩支判官筆徑自從斜刺里穿去。
二人在這電光石火之間,復又拆了數招,二人各當一面,難分上下,勝負不定!
玉判閻羅方才已盡施展渾身解數,但是夏侯炎身形飄忽,往來瞬息萬變,竟不能沾其衣襟分毫!玉判閻羅面色深沉,冷峻如山,心中沉吟忖道“夏侯炎攻防有道,如若我仍自貿然強攻,三十招內,實難取勝!”
“哎,方才真不該妄自托大!”玉判閻羅如今有幾分悔恨之意,以他之能,即便是面對眾多的將士和兵衛,當著夏侯炎的面兒,逃之夭夭卻也難度不大,只是今天他即便得以逃出,將來在江湖之中又如何謀生計?
玉判閻羅這塊鐵打的招牌,便自碎裂了。
“你的判官筆果然招式凌厲,老夫實在佩服!還有二十招,來吧!”夏侯炎言語雖是夸贊褒獎,但是其中所包含的嘲笑譏諷之意,玉判閻羅聽在耳中,卻顯得格外扎刺!
二人未言語片刻,便復又戰作一團,筆影紛飛,扇轉騰挪,轉瞬之間,復已拆了十余招!玉判閻羅盡展其能,使出其引以為傲的判官筆法,然而終究未能阻擋夏侯炎的強勁攻勢!
玉判閻羅稍有不慎,胸口一陣劇痛傳來,夏侯炎手中的折扇一番抖動,只覺痛感便如潮水一般襲來,爾后便聽到夏侯炎冷冽且帶著嘲笑的話語“玉判閻羅,你的判官筆法較之昔日,似乎遜色不少呀!”
“哼!”玉判閻羅嘴角已滲透出點點血跡,他雙臂猛振,雙目一凝,復又猱身撲上。
如今玉判閻羅本便身負傷勢,且被夏侯炎言語一激,于是乎不假思索便又沖了上來,但是以他如今這副樣子,卻怎能和夏侯炎相抗?
二人風馳電掣般的過招,玉判閻羅只覺渾身一軟,便如柳條一般徑自騰身而起,朝身后急縱摔去!
此時在玉判閻羅身后數丈的一處屋脊之上,皇甫雄凝神觀望,此時乃是得天獨厚之機,不容錯過!皇甫雄嘴角升起一抹冷笑,爾后輕身縱躍,仗劍而起,登時以奔雷之勢朝那本就無招架之力的玉判閻羅攻去。
淡淡的月輝灑了下來,庭院之中一片澄明。夏侯炎在身后將眼前的情景看得異常清晰,然而他即便欲要阻攔,卻也根本來不及。
一聲清澈的劍鳴聲將深沉的夜色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