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華亭市,還是有些冰冷冰冷的,空氣中夾雜著些濕氣,鉆進(jìn)人的身體里面去。
知鳥問他“你哥這是在報復(fù)我嗎?”
“應(yīng)該是,你要小心了,我現(xiàn)在很不安。”
兩個人說話時,吐出來的白氣在空氣中清晰可見。
這世上真正了解周之行的人其實不多,而他勉強算其中一個。
看到謝明昊眉頭都皺在一起了,知鳥問他“怎么了?還有你蟹老板害怕的事。”
“不,你不了解他。”
“那你可以和我說說。”
謝明昊打開了啤酒的拉環(huán),喝了一大口,喝掉了一小半。
“這是我喝過最廉價的啤酒,不過味道沒有想象中那么差勁,我還以為這種廉價的啤酒會有一股尿騷味。”
“這已經(jīng)很好了,對我來說。”
“以后我請你喝更好的。”
“我的比賽應(yīng)該就止步于此了,我要回去了。”
“你可以留下來。”
“留下來,怎么留?”
“我有很多房子,你可以選一套住進(jìn)去。”
知鳥咧開嘴笑了出來,謝明昊搞不懂,問她“我剛剛那句話哪里好笑了?”
“沒,我笑我自己。”
“哎,你的事情我聽說了。”
“什么事情?”
“你很窮的事情,雞哥和我說的,她說你住在一個破爛的出租屋里面。”
知鳥在說話功夫已經(jīng)喝完了一罐啤酒,她用手把鋁制的罐子捏扁。
她眼睛看著遠(yuǎn)方,說著“那已經(jīng)是我住過最好的房子了。不漏雨,家電齊全,唯一的缺點就是冬天有點漏風(fēng)。”
“你這么有才華,而且還那么漂亮,完全可以不用受這些苦。”謝明昊將自己手中的啤酒扔了出去,里面還剩下大半瓶,灑在地上到處都是。
“我回去了。”
說完知鳥就走了,謝明昊在后面叫她,不過知鳥在只是伸出了一個手指,是她的大拇指。
“什么意思?”
知鳥走遠(yuǎn)后,謝明昊半倚著后面的墻,他吞咽了幾次口水,啤酒的味道還在他的口腔里面蔓延。
謝明昊晚上的時候找到了周之行,他問他“你至于嗎?”
“至于什么?”周之行反問他。
“一架破鋼琴,我賠你,行嗎?你至于這樣難為她嗎?”
“你不懂。”
“我不懂什么?”
“他是我的心病。”
“哼,你這病,不是早就有了,你沒有去治嗎?她和你見過幾次面,怎么就變成你的心病了。”
周之行從抽屜里面拿出了一些藥丸,打開一瓶礦泉水,吃完藥后,他緩緩的說著“她的出現(xiàn)讓我的病加重了,我想她快點離開。”
“這是什么破理由?”謝明昊緊握著拳頭。
“明昊,聽我的,離那個女人遠(yuǎn)點,她會害了你的。”
“那你說說,你是怎么知道的?她是我見過最特別的女人,你根本不了解這一切,是你的心魔在作怪。”
“滾出去。”周之行的話不容置疑。
謝明昊出去后,狠狠的關(guān)上了門。
這個男人在外人面前風(fēng)度翩翩,禮貌紳士,別人會無比羨慕他,有優(yōu)越的條件,過人的天賦。
不過謝明昊知道,他真實的樣子不是那樣的,這一切的原因都要歸咎于他的父母。周之行不愿意向任何人提起的事情。
知鳥這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回酒店的路上,她接到了她外婆的電話。
她選擇了無視,不過電話響了好多次,她擔(dān)心出事情,就接了起來。
“是雨晴嗎?”
“是。”
“我聽你媽媽說你去外地比賽了,你給我?guī)c東西回來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