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敢胡攪蠻纏,就自己去救這左暮云!”江清遠攔下沙秋荷后,狠狠瞪了她一眼,很是不耐說道。
小狐兒見師父攔下沙秋荷,揪著的心,也隨之一松。這女人還真是胸大無腦,師父還真沒冤枉她,她就是條瘋狗,還沒搞清楚狀況,就開始胡亂咬人!
沙秋荷臉色變了幾變,江清遠的醫術,宗門內無人能及,他若說不去救人,自己還真沒把握能救回暮云。
可就這樣放過傷害暮云之人,她又咽不下這口氣;沙秋荷強行壓下心中殺意,轉身走到烈明陽跟前斂身施禮道“宗主!我徒兒無端被害,無論如何,您今天都要給我個說法!”
烈明陽眉頭微皺,心中暗自權衡利弊。這沙秋荷背后,可有太上長老撐腰,她的難纏,整個煙霞宗誰人不知?可江清遠更不好惹,百年前,處置他大徒弟那事,還歷歷在目,若他敢動這離千雪,那老家伙不同自己拼命才怪。
“秋師妹稍安勿躁,離千雪修為不高,不可能造成這般動靜;不妨,等令徒醒來再行處置。”烈明陽貌似公正道。
剛剛趕來的樸書權一見地上的左暮云,心中登時一沉,他對身邊跟來的心腹使了個眼色,那人點了下頭,趁著眾人注意力都集中在沙秋荷身上,偷偷退出亂石林。
“不行!出事兩人,只有她安然無恙,怎能說與她無關!暮云若不能蘇醒,難道就一直任由她逍遙法外不成!”沙秋荷柳眉倒豎,咄咄逼人道。
小狐兒松下的心又揪了起來,她有些緊張地望向烈明陽,弱弱說道“傷害左暮云的人不是我,那人自稱執法堂的,我親眼見過他那塊令牌。”
這位宗主大人,該不會同這瘋女人一樣,把自己當成兇手吧?小狐兒心中嘀咕,雙眸,忍不住掃向正在施救的江清遠。
“小輩休要胡說!我執法堂怎會平白無故傷人!”樸書權走上前去呵斥道,他深深看了一眼小狐兒,復又對著烈明陽深施一禮“書權拜見宗主!”
正感到頭大的烈明陽,擺了擺手道“樸長老無須多禮,不過事情既然牽涉到你執法堂,你就暫且留下,其他人就都散了吧!”
各山、峰首座都沖烈明陽拱手一拜,紛紛駕馭遁光,離開亂石林。留在現場的,只剩下扶著小狐兒的墨雨聲、沙秋荷、樸書權、江清遠、左暮云以及無法離開的烈明陽。
“你說,傷暮云的是執法堂的人,那人是誰?你可有證據?”沙秋荷雙眼微迷,目光不時掃過小狐兒與樸書權二人。
小狐兒滿嘴苦澀,自己若真有實證,還怕你這瘋女人不成?
“不錯,我逐浪山雖弱,也不是你一個小小青衣弟子,可以隨便污蔑的!今日你若不能拿出證據,本座定會先治你個誣陷之罪!”樸書權雙目,緊緊盯在小狐兒身上,色厲內荏道。
連貌似公正的烈明陽和正攙扶她的墨雨聲,也均是疑惑看向她。頗感無助的狐貍,搖了搖頭,她既沒有證據,也不知那人是誰。
“對了,那人使的是一把血刃法寶!”小狐兒腦中靈光一閃,脫口道。
“千雪,不必同他們解釋,為師這就帶你回去!”
江清遠不知何時來到她身邊,他伸手接過勉強站立的離千雪,駕起一道遁光,準備離開亂石林。沙秋荷眼見離千雪被帶走,忙飛身上前攔住江清遠。
“江清遠!難道你想包庇這離千雪不成!”
“我就是包庇你待這樣!”
壓著滿腔怒火的江清遠,終于爆發,這些道貌岸然的家伙,都是瞎子聾子不成?千雪已經傷成這樣,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救那左暮云;只要稍微有點良知的人,都能猜到千雪不可能是兇手。
“都說藥王江清遠,一身法術神出鬼沒,今兒我倒要領教一番你江長老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