層層金光,從小狐兒體表浮現,如同蠶繭般,把她包裹得嚴絲不露。
金光內氣勢節節攀升,終于,在達到某一頂點后發出一聲清鳴,大片天地元氣蜂擁而至,階級壁壘瞬間瓦解,狐貍修為,一下子跨入筑基期大圓滿,只需一個契機,就可以嘗試凝丹。
在她刻意掩藏下,塑神訣二層大成所引發的虛幻光尾,終于被奪目金光掩蓋。江清遠為人坦蕩,自是不屑去窺探徒弟隱私。
“師父!”睜開雙眼的小狐兒按下心中不安,她沒想到塑神訣第二層,會因秘技融合而徹底貫通。好在,她及時引動塑神訣,利用其隔絕神念的特性,掩蓋住自己的尾巴。也不知,瞞沒瞞過師父。
“你這功法倒頗為不俗!”江清遠神情微動,若有所思道。
“不過是徒兒早年有幸,在地攤上掏出來的東西罷了,威力還算不賴。不過,如何能同師父您那功法相比!”小狐兒起身活動活動腿腳,貌似不在意說道。
“你把心放進肚子里吧!你師父我連那秘技都沒放在心上,又豈會圖你一小輩功法?”江清遠眉梢上挑淡聲說道。他活了兩百多年,哪里會看不出這丫頭心思?
“走!隨為師去試試這秘技威力!”江清遠忽然一笑,起身打出個清潔術,直奔門外行去。
心中略安的狐貍連忙跟上,邊走邊加持數個清潔術在身;這一年多融煉,她的心思都沉浸在修行中,身上不知積累了多少塵埃。
江清遠剛出草廬,迎面碰上日日在此守候的風月白。數月前,按耐不住的風月白,改為七日來草廬一趟,如此月許,又變成三日一訪,最后增加到每日一探。
“風月白見過江長老!”風月白拱手失禮,眼睛卻瞄向江清遠身后。
“你小子,怎么又來了!”江清遠斜睨了他一眼,沒好氣道。要不是得知此子被駱老收為嫡傳,他早把這討厭的家伙趕出昆吾山。
“風月白?你怎么來這兒了?”隨后趕上的小狐兒訝然到。
“雪兒!你……還好嗎?”風月白的目光,剎那一亮;如陽春遇到白雪,所有擔憂,化作如水雙眸。
這一瞬,仿若隔世。風月白不由自主向小狐兒走去。
江清遠面色微沉,冷哼一聲,身影一晃,攔在風月白跟前。
“師父,他是徒兒好友,容徒兒與他說兩句話可好?”狐貍此時心情愉悅,連帶語氣都分外柔和,惹得風月白直瞪那礙事之人。
“臭小子!最好把你那些個彎彎腸子收起來,我徒弟年紀還小,你若敢起別的心思……小心我敲斷你狗腿!”護徒心切的江清遠,壓低聲音警告道。
“師父!您瞎說什么吶!”耳尖的狐貍面頰微熱,嗔怒道。
“呵呵,您老……大可試試?”風月白目光對上江清遠,毫不畏懼低笑道。他滿臉傲然,身影一閃,繞過江清遠,徑直奔狐貍走去。
“你……”江清遠眉梢一挑,心中倒佩服起風月白的勇氣。這家伙雖說狂妄,不過,資質倒著實逆天;就不知這品性……唉!自己想這么多干嘛?那妮子精明著呢!怎會在這方面吃虧。
江清遠搖搖頭嘆息一聲,轉身向山下走去。
“你來這兒干嘛?”小狐兒收起那乖巧樣子,瞪了風月白一眼,沒好氣道。她可是聽見風月白剛才說的那句話,敢對師父不敬,她能有好臉色才怪。
“你這臉變得可真快!”風月白酸溜溜道。這丫頭,什么時候能向對江清遠那般對我,我就心滿意足了……額,怎么覺得這想法有些別扭?
“以后不準同我師父那般說話,否則……休怪我不認你這個朋友!”狐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威脅道。
“……”風月白臉色愈發難看,如深閨怨婦般,幽怨地盯著小狐兒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