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處的風月白再無遲疑,蓮花座起定氣凝神,伸手取出數枚丹藥服下,爭取以最短時間,恢復最多元氣。
江清遠等人均心中詫異,這家伙,該不會刺激過度……想走捷徑提升修為去替狐貍報仇吧?
風月白這邊拼命恢復元氣,元氣鼎中的靈雨卻已經被重傷在身的小狐兒吸收一空,靈雨散盡,焦黑的外殼一點點蛻去,露出一只渾身雪白而尾巴卻有五種色彩的小狐貍。
從外表上看,此刻的狐貍渾身皎潔,五條狐尾依舊璀璨,要不是其雙眼緊閉氣息微弱,估計都瞧不出她有何異常。
可江清遠心里卻比任何人都清楚,徒弟的傷,到底有多重。
憑他的醫道水平,窮畢生之力,也治不好它那一塌糊涂的根基!甚至先要把徒弟喚醒,沒個十年八載都不可能做到。
“姐姐這是……怎么了?”瞧著不對的小青開口問道。
“肉身神魂同時重創,想讓其蘇醒過來……怕要費一番苦工夫!”
“那還等什么?您老快些為姐姐治療!需要什么靈草靈藥我去給您尋來!”
“…”
江清遠心中窩火,斜忒了小青一眼心中暗道這是我的徒弟,你當老子不想救么?可一瞧見他那滿是祈求的小眼神,心中的火氣不由得消減三分。
“縱是有仙草相助,她幾年內也根本醒不來!”
短短一句話,將小青眼中的期盼擊打得成粉末,他呆呆懸浮在半空,回想起自己那毫無知覺的三年。
那三年的他入墜地獄,除了無盡的黑暗與孤獨,他感受不到一絲溫暖。那種經歷自己承受一次就已足夠,又如何狠得下心讓狐貍姐姐再重走一次!
“不!她沒有時間去沉睡,我會盡快讓她會恢復過來!”言罷,風月白霍然起身,向著江清遠深施一禮“這世間還有一個人能讓雪兒恢復如初,若您信得過我,就把她交給我,我以我風氏一族起誓,哪怕用我風月白性命為代價,也要求得那人施以援手!”
黑獄山陰沉如故,因還未到濃霧散去之日,這里顯得格外寂靜,沒有任何修士在此駐足,而這一日,一黑衣男子風塵仆仆駕鷹來此,其肩頭端坐一碧綠小人兒,懷里還抱著一奇異狐貍,出現在黑獄山外圍。
“就是這里么?”
“嗯,這就是牛前輩關押之地,不過……你的修為已經超出限制范圍,怕是……”
“放心,不過是陣法限制!我風氏族人若破不了這手段,也就配不上陣法傳家之名!”
對話兩人正是風月白與小青,而在他們離開次日,郝叔己一行人也趕到了昆侖邊緣,當然,他們不會找到任何線索,因為在出來前,風月白已經央求江清遠抹去附近所有痕跡。
小青默然,很擔憂掃了那冷峻臉頰一眼。
不是他信不過風月白,只是能困住牛前輩那等神人的陣法,又豈是區區凡界修士能夠破解的?
周圍的壓抑沒有對風月白產生任何影響,他收起飛鷹邁步上前,尋了個平緩之地,開始探查整個黑獄山。
“幫我護法,我先瞧瞧這黑獄山有何奇特之處!”
言罷,也不待小青回應,盤坐在地雙目閉合,精神力如萬縷游絲,向著黑獄山一點點延伸出去。
他這一坐就是整整兩日,旁邊的小青早已等的不耐,要不是狐貍仍在風月白懷中,怕是他早就帶其去尋找牛鐵柱了!
終于,在第三日清晨,一直閉目的風月白睜開了雙眼。
“找到辦法了嗎?”小青急聲問道。
“辦法?找什么辦法?”
一聽這話兒,小青更急了“不是要破解陣法你好進去嗎?”
風月白沒好氣地掃了他一眼,伸手撫了撫懷中狐貍,起身活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