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十家店鋪得多少元石?小狐兒心中沒有那個概念,但想來也要不少元石。
“師父為什么給你那么多元石?”
“當(dāng)日主子被風(fēng)月白帶走,我也想立刻離開,去吳國替主子打探消息,可江長老說什么也不放我走,說是我們行跡已經(jīng)暴露,離開煙霞就是找死云云,小人無奈,只得將主子您交代的事兒和我善于變化的本事說與江長老聽,可當(dāng)江長老知曉是您的吩咐后,半響無語,后來直接丟給我一袋元石,說是想要報仇沒有自己的人不行,也是江長老提點,小人來吳國落腳后,才起了組建咱們自己勢力的心思。”
聽完吉也這一番說辭,小狐兒愣在原地。
當(dāng)初連幾株陰風(fēng)草都要同自己爭搶的小老頭兒,竟會為自己一個吩咐,給了吉也那么多元石!
或許一直以來,小氣的從來就不是師父,而是她這個肆意妄為的徒弟!
想到師父,小狐兒不禁又想到同樣對自己很好的風(fēng)月白,而今再次回想起那個她不愿在提及的人時,她愕然發(fā)現(xiàn),除了那一襲黑衣,自己竟有些記不清他的五官。
怎么會這樣!
小狐兒心中巨震,不過十幾年未見,她怎么也不至于想不起他的模樣!難道
心中愈加驚恐的她馬上開始回憶自己的親人,父母,親人,師父,風(fēng)月白……這些人的身影不停浮現(xiàn)在她的腦海中,而他們的面孔,仿佛蒙上一層黑霧,模糊的看不清五官!
冷汗,順著后背滲出,此刻的小狐兒又驚又恐心亂如麻,她多怕某一日,這些身影會一一淡出自己的記憶,到那時,她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
“小妹小妹!“
“啊?”
”你怎么了?喊你好幾嗓子都沒聽見!”胡野有些埋怨,待瞧見妹妹的臉色,他不禁擔(dān)心起來。
“沒沒什么!”小狐兒臉色發(fā)白。
“真沒事?”胡野擔(dān)憂道。
“能有什么事兒?不過是有些想念師父他老人家。”
“主子,這是樊城這邊兒的主事者,也是這家店鋪掌柜的。”胡野指著面前半躬著身子的中年女子“林寡婦,這是我們離宗宗主離千雪,還不快來給宗主見禮!”
“拜見宗主!”林寡婦滿臉激動,上前就行跪拜大禮。
“起來。”小狐兒渾渾噩噩應(yīng)付著,腦中卻還在努力回想這些人的面孔。
見宗主不欲多說,林寡婦頗為知趣行禮告退。
胡野見妹妹心不在焉的模樣,只道是連日奔波太過辛苦,遂勸其用過晚飯后早些回房歇息。
小狐兒一心記掛自己記憶問題,那有心情用膳?她順著胡野話頭謊稱有些不適,匆匆回房間歇息去了。
剛剛回到房中的小狐兒,立刻關(guān)緊房門,又在房間布下個數(shù)個隔絕神念探查的法陣后,才將腰間玉髓摘下,開始呼喚大哥牛鐵柱。
牛鐵柱感受到妹子召喚后,心中一驚,還以為小狐兒遇到危險,迅速收功,從玉髓中出來。
待瞧清四周環(huán)境后,牛鐵柱心中一松“怎么了妹子?”
“大哥,我的記憶出了問題!”小狐兒急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怎么可能?”牛鐵柱驚訝片刻又道“妹子你別急,一切有大哥在呢。”
說著,將小狐兒拉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牛鐵柱的安慰,另小狐兒稍稍心安,待恢復(fù)下思緒后,她將自己記不清親人五官的事情說與牛鐵柱聽。
在聽完小狐兒敘述后,牛鐵柱沉吟良久,這種情況他還真是頭一次遇見,普通凡人倒有許多因年紀(jì)老邁而記憶退化,至于修士他活了十幾萬年,也不曾聽過哪個修士會得這種病癥。
一見牛鐵柱那眉頭緊鎖的表情,小狐兒的心再次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