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成之后宴請朝臣。
圣皇圣后喝了一杯巽王喜酒后,就雙雙回宮。
賓客皆歡,唯獨風曉月、風月痕兩人面含憂色,頻頻看向洞房的方向。
“曉月,你說老四他怎么變的這么快?”
“哼,你們男人不都一個德行?昨兒還嚷嚷著要退婚,今兒新娘就迎進門。”
“喂你不是不喜歡那個叫雪兒的嗎?怎么這會兒又替她抱怨上了?”
“我是不喜歡四哥被她霸占,可更不喜歡四哥淪為權利的犧牲品!”
“呵呵“風月痕飲了一口酒掩飾自己的尷尬“三哥今兒可不想跟你抬杠。”
“這里太悶,我出去透透風。”風曉月冷哼一聲,放下酒樽起身離開。
眼見風曉月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當中,風月痕才輕輕吁了口氣這女人還真是難懂,明明恨某個人恨的咬牙切齒,這轉身就開始同情人家起來
風月痕一邊應酬著不停過來敬酒的朝臣,一邊同眾人打著哈哈,而這工夫艮王與離王兩位殿下也想他這邊行來,眾人見狀,紛紛上前給二人敬酒,風月痕見狀,忙趁著這工夫偷溜出去,在呆下去,他非得被這幫‘熱情’的朝臣給悶出個好歹!
園子內燈火通明,出來透氣兒的賓客還真不少。
見新晉的少陽王過來,這些賓客們忙上前打招呼,風月痕可不想再被這些無聊的人纏住,連招呼都不打一聲直接往后院鉆去。
王府后宅。
滿室奢華,暗香流動。
一身喜服的華胥清雪頂著個紅蓋頭,靜靜坐在喜床上,那一張紅色鴛鴦絲帕都快被她那白嫩手指給攪碎了,可被她放在心尖上的人兒還沒有回來。
王妃的喜服很奢華也很沉重,可華胥清雪的心比這身喜服更加沉重。
“俞婆,殿下還沒有過來嗎?”
“小姐,前院兒酒宴正酣,想必殿下被朝臣拖住,一時抽不出身。”
華胥清雪沒再言語,可紅蓋頭里面的那張臉頰卻白了兩分。
屋內紅燭燃的正旺,空氣中彌漫的香氣有些嗆她的雙眼微痛,明明是自己的大喜日子,可她這心里裝著的出來歡喜外,更多的,是深深憂慮。
他應該不會不來,畢竟自己是他的正妃,他再如何寵愛那個女人,也要顧及下她這正妃的臉面
華胥清雪不停說服自己,可心里仍沒有片刻安寧。
而作為今天主角的風月白,卻已經處于另一所宅院中。
這所宅院與王府后花園僅有一墻之隔。
墻內是奢華無比的巽王府,墻外是簡簡單單的平民宅。
甚至連那宅子內的那幾間屋舍都是用茅草簡單搭成的。
要不是那滿園子的梨花格外清秀,怕是所有人都會懷疑,怎么在這寸土寸金的圣皇城,還有有此貧窮的人家?
院子中,只有一老一少兩名侍女。
老的那位在廚房內忙前忙后,想必是廚娘無疑。
少的那位乖巧溫柔,細看還有些眼熟,原來竟是侍女春藤。
“殿下,您什么時候接姑娘過來?春藤離開了這么久,也不知姑娘習不習慣。”春藤站在風月白近前,撅著嘴巴小心絮叨著。
一向冷漠的風月白聽她這番碎碎念,竟難道露出一抹笑臉。
“快了,最遲后天,后天我就將雪兒從宮里接過來。”
“真的嗎?”春藤滿臉雀躍,可很快又重新蔫了下來“可是姑娘姑娘萬一知道王妃的事會不會”
“不會的。”風月白滿臉篤定“她只是巽王妃,非我風月白的妻。”
“春藤你以后要記住,這座院子才是我風月白的家,雪兒才是你的女主子,而我也不是什么殿下,你也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