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火剛一滲入小狐兒體內,一陣炙熱立刻席卷而來。
小狐兒死死咬住牙根,疼的臉都扭曲了,愣是沒吭一聲。
真火,在華胥清雪意念引導下不停地在小狐兒體內游走,而其每經過一處關竅,小狐兒都痛的一陣抽搐。
疼,真特么太疼了!
盡管華胥清雪已經將鳳凰真火壓縮到一個極低溫度,可這真火洗髓之痛,卻仍痛的小狐兒難以忍受。
屏風外,風月白額頭上的青筋暴起,那緊握著的手指骨捏的嘎嘣響。
他的一縷神念早已附著在華胥清雪身上,所以對于小狐兒此刻所承受的痛苦一清二楚。
本來他是怕華胥清雪在雪兒身上做手腳所以才要求觀看整個過程,卻不曾想小看了真火洗髓的痛苦。
雪兒不過是個沒有任何修為的凡人,周身經脈氣海沒有經過元氣洗刷本就格外脆弱,而且,她已經承受過一次損傷,若這華胥氏的鳳凰真火控制的稍一不甚,那她的經脈將被徹底摧毀。
一想到此處,風月白額頭上的汗水登時流了下來。
是他疏忽了,他只想著解決雪兒不能修煉難題,卻忘記了這具身體將養的時間太短。
如今真火洗髓已經開始,只能祈禱華胥清雪對鳳凰真火的掌控已經達到了極致,否則
風月白不敢繼續想下去,只能靜靜看著那金色火焰在小狐兒體內緩緩游走。
風月白只看見那金色火焰在小狐兒體內游走,卻不曾發現那真火當中,有一縷幾欲透明的絲線,隨著真火流過,潛伏進小狐兒身體。
華胥清雪的嘴角掀起一抹冷笑,控制真火的意念愈加專注起來。
良久,一圈真火洗髓終于完成。
華胥清雪臉色微白,小心翼翼將真火收回,直靜默好一會兒,才緩緩睜開眼睛,很是心疼地看向面前的小狐兒。
“雪兒妹妹受罪了,姐姐術法不精,倒是讓你吃苦頭了。”說著,又令夏草將事先準備好的藥桶搬過來,同她一起將小狐兒攙扶進藥桶中。
小狐兒疲憊不堪,渾身上下跟剛從水里撈上一般,被這藥桶內的濃郁靈氣這么一沖,竟直接昏睡過去。
她這邊剛一倒下,風月白立刻就沖了進來,同時,一張寬大斗篷飄落在華胥清雪身上。
華胥清雪將自己的身體裹住,那張有些蒼白的俏臉蕩起一抹紅暈。
“殿”
“王妃辛苦了,夏草,你送王妃回去休息,這里有本王守著就好。”
望著風月白小心翼翼半跪在藥桶前,華胥清雪渾身一震,整個人如墜冰窟般,剛才還滿面羞紅的臉頰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原來那女人竟對他如此重要。
這一刻,華胥清雪滿嘴苦澀,一股深入骨髓的痛恨,在心底冉冉升起。
原來在他心中,根本沒有丁點兒她的位置。
哪怕自己未著寸縷,哪怕自己刻意奉承,哪怕自己為那女人損耗修為可在他眼中心中,只有她一人,而自己,不過是他娶來為她治療的工具。
“王妃”
“王妃”
“王妃,奴婢送您回去。”
夏草低低喚了好幾句,華胥清雪才從失神狀態恢復過來。
“殿下”華胥清雪低低喚了一句。
風月白眉頭微蹙“還有事?”
華胥清雪將自己所有的負面情緒全部掩藏起來,只流露出那抹讓人憐惜不已的微笑。
“殿下,這真火洗髓雪兒妹妹總算熬過來了,待著藥桶之內的靈氣散盡,殿下莫忘將這枚丹藥給雪兒妹妹服下,少了此丹,雪兒妹妹今日的罪可就白受了。”
風月白的目光總算從小狐兒身上移開,在接過丹藥后淡淡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