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番話說出來,不止荊祀,連江清遠、小青他們都滿臉懵逼。
合著他們走了大半年,連滄瀾山都沒走出去
“你們還別不信!”牛鐵柱掃了眾人一眼又道“我神念雖延伸不出去,可這感知還算靈敏。”
牛鐵柱說完,伸手在介子空間里掏出幾塊石頭分別丟給幾人。
“你們檢查檢查這東西自然明白老牛我所言不虛。”
眾人滿臉狐疑接過石塊,翻來覆去查看好幾遍,也沒發現有什么不同,直到小狐兒和胡野將那石塊放到鼻子底下嗅過以后,眾人心中才恍然。
“大哥,這石頭哪里來的?”小狐兒問道。
“來時路上。”
聽到這個答案后,小狐兒的心不由得沉了沉。
別人或許區分不出這石頭有哪里不同,可她被關在滄瀾山那么久,又怎會不識得這山石味道?
這幾塊石頭上的殘余的氣息雖不明顯,可與她在五行洞所住過的那件石屋極為相似,若說二者唯一不同,也只是這塊石頭多了些泥土氣兒,而建造石屋那些石頭多了些煙火氣兒。
“大人,這石塊與我們現在所處位置到底有何關系?”荊祀拿著石頭研究半天,也沒研究出什么所以然,忍不住開口問道。
“呵呵”
“你問問他們就知道了。”
聽完牛鐵柱這不是答案的答案,荊祀一陣無語,心想自己都瞧不出什么難道他們幾個就能瞧出什么?
可當他扭頭看向身側時,這心中登時掀起滔天巨浪。
拋開主子與胡野不說,就連江清遠、小青、花花、甚至修為不過元魂境的吉也都蹙著眉頭看向手中石塊,那副表情神態明顯已經知道其中因由!
所有人都能通過這幾塊石頭知曉答案,偏偏他這個修為最高的‘神’不知道,這結果還真特么諷刺!
“那個吉兄弟,這石頭到底有何玄妙?”
盡管荊祀很心中不是滋味兒,可還是決定放下身段詢問。
“這石頭同滄瀾山上那些一模一樣。”吉也說完,滿臉郁悶的搖搖頭,將手中石頭丟到遠處。
荊祀“”
“不是這有土的地方就有石頭,你們怎么知道這石頭是滄瀾山上的?難道就不能是別的地方的?”
“荊大哥您有所不知,我們妖族嗅覺天上敏銳,對氣息分辨遠勝修士,而小青、花花又都是靈植,他們對土石之物感知更勝我們妖族,至于江長老和小石頭更不必說,他們一個是土屬性的界靈,一個身為藥王又掌管昆侖虛百十多年,對土石分辨更在小青、花花之上,所以對于我們來說,這石塊上的氣息不難辨別。”
“可他們一直呆在燭龍界中并未曾踏足滄瀾山啊?”
吉也嘴角微掀,露出一抹苦澀笑容“荊大哥莫是忘了?當初召喚主子元神時,咱們所藏身的那處石窟可就在滄瀾山腳下!”
聽吉也這一番解釋,荊祀猛然醒悟過來。
自己之所以心緒不寧并非是因為此地多出來的神元氣,而是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脫離危險!
或許此時此刻那狗屁圣皇正用神念掃視滄瀾山,暫時沒發現自己等人并不代表永遠不發現,不離開這圣皇城范圍終歸是在懸崖之巔跳舞,一個不慎,就要落個尸骨無存的下場!
了解到己方處境后,荊祀那不安感覺愈發強烈,而剛才還輕松愉悅的氛圍也因這幾塊石頭的出現,再度陷入沉悶當中。
眾人一個個雙眉緊皺悶頭向前走,連那漸行漸近的白玉宮殿都難以洗去此刻心頭的沉重。
唯獨不被這股危機影響的,也只有看淡生死的小狐兒與牛鐵柱二人。
彼時,百無聊賴的牛鐵柱再次嘗試動用神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