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公良瑾的心頭提到了嗓子眼兒,一雙老目一眨不眨盯著那雷瀑中心。
他活了數(shù)千年,雙眼所見的雷劫不下百次,可如面前這等恐怖的雷劫他還首次遇見。
“都說妖族天劫強悍,可也不至于強悍至此吧當年老夫初入化真所受天劫尚不及這雷劫百分之一,希圣女不過區(qū)區(qū)合道,怎么著也不可能引動此等雷劫“
雷劫,猶在繼續(xù),大長老的思緒也沒有一刻停止過,直到他感受到了空氣中的那一絲絲毀滅之力時,他的眼中才迸射出一抹驚恐之色。
”難道是天道不允許圣主降世才引來這滅世天罰不成?”想到此種可能,大長老一張老臉才徹底驚慌起來,那模樣,就如同下一秒天劫會找上他一樣。
“快快!快請出我神域圣器!絕不能讓希圣女死在雷劫之下!!”
公良瑾真是慌了,在喊完這句話之后他才想起,神域的那件鎮(zhèn)海圣器是掌握在他自己手中。
“哎”
狠狠拍了腦門兒一下后,公良瑾身影一閃直接沒入霧海中。
望著匆匆離去的大長老,場中諸修有搖頭的有嘆氣的,還有少許幾個翹首以盼。
圣器需祭祀之后才可以動用,如今天劫以降,等大長老將圣器請來,怕是希圣女早已隕落多時
小狐兒非普通圣女,是神域數(shù)萬年了血脈最接近神女階別的準神女。準神女出事,這對整個神域來說都是無法挽回的損失,可偏偏那幾個翹首以盼的人當中,就有那么兩人巴不樂得希圣女能毀在這天劫之下。
希望通常很豐滿,可現(xiàn)實往往很骨感。
當這六色雷瀑持續(xù)數(shù)息還沒有消散勢頭后,某些人的臉色終于變了,再也沒有方才那副悠然自得。
“該死!此等雷劫下竟還活著,這賤人的命還真是硬!”
“誰說不是呢,從打她來了神女峰,咱們姐妹的日子就沒舒坦過,如今她的修為已至合道境,再不想法兒將她踢出神女峰,怕是將來就真得尊其為主了”
巫、容二位圣女低聲交流著,如今這天劫勢頭正盛,倒也無人注意到她們的交談。
毀滅氣息越來越濃,那霧海深處隱有血光閃動,可相比于天劫的恐怖,那白霧之上漂浮的那一抹血光,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直持續(xù)了一柱香,雷瀑終于開始減弱,可眾人卻再感應(yīng)不到一絲屬于希圣女的氣息。
一種極度壓抑氣氛在空氣中傳蕩開,所有人的臉上都浮現(xiàn)一抹悲色,連一直反對小狐兒的媧氏族老,都一聲長嘆。
他們不之所以反對希圣女,一方面是為了遏制長老殿坐大一方面是受利益所驅(qū),可無論何種原因,他們從未想過要希圣女去死,血脈符文做不得假,她的的確確是圣主選定的傳人。
“我媧氏一族從今日起,承認希圣女準神身份,無論之后她存活與否,媧氏族人以后都不得在與其為敵!”族長的傳音在所有媧氏族人腦中回蕩,幾名媧氏族老暗自點了點頭,心中對族長的決定也是舉雙手贊成。
為了媧氏崛起,他們已經(jīng)違背了一次自己的良心,如今斯人已去,又何必再一個虛名,同自己過不去?
媧氏的決定是在暗中進行,所以神女峰諸女自無從知曉,此時此刻,當所有人都為希圣女感到可惜之際,也唯有神峰諸女,那哀哀神情中透露出一絲喜悅。
感受到雷劫開始消散,公良瑾徹底絕望了,他已經(jīng)拼著損耗一半兒來強行開啟圣器封印,可終歸是來不及了。
“難道真是蒼天要絕圣主大人這最后一絲生機?”呆呆看著那越聚越厚的血霧,公良瑾眼中滿是迷茫怎會如此?圣主是神,是凌駕于所有眾生之上的神,他怎么會被天所棄??
“怪我,都怪我,早知要遭遇如此天劫,我定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