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滴黑金色血珠剛一離體,雍蓮生周身氣勢瞬間就萎靡下來,原本飽滿康健的臉部肌肉突然變的松弛下來,連額角原本的黑發,都染上了一層霜白。
乍見這滴黑金血珠,小狐兒的瞳孔猛然間一縮,其識海中的祖神牌也在這滴血珠出現的剎那,變得躁動非常,通過神魂感應,小狐兒能清晰捕捉到祖神牌傳來的異常情緒,那股感覺就像妖類遇到天敵時一般,兩者只能存其一,沒有任何共處可能。
“以為嚇跑古蝎滅了本座分身就天下無敵了?想不到吧,在這凡界,還有這么個東西能困住你吧”
感受著血珠中傳來的寂滅之意,欣賞著血膜中那高傲的‘狐’。此刻的雍蓮生明明疲憊至極,可臉上卻怎么也掩飾不出那一絲興奮。
“離千雪小狐兒聽說你還有個哥哥叫什么胡野,胡嘯天夫婦是你父母?”
“父母不過尋常庸碌之輩,想不到生出的這一雙兒女不對應該是兩只崽子”
哄笑聲四起,方才還一臉糾結模樣的眾修此刻全成了看官,唯獨小狐兒聽到父母名字時,那清冷的目光中多了一絲憤恨。
不得不說,雍蓮生這一番諷刺的結果很成功,這該死狐貍的臉上終于出現了其它情緒,可,也僅此而已,之后任雍蓮生如何挑撥,小狐兒就是不為所動,只淡淡看著他在那自說自話,如同在看小丑表演。
“沒勁唉真是沒勁明明是一只剛剛成年的狐貍,卻硬是裝出一副老妖怪的模樣,你這神態看起來還真是惹人厭呵”
臉色已經極度蒼白,可一瞧見困住血鼎中的小狐兒,雍蓮生忍不住就是一陣興奮,特別是看到她那與尋常狐妖截然不同的九條尾巴時,心中激動更是難以克制,使得原本黯淡的雙目竟多了一絲別樣神采。
那目光小狐兒并不陌生,曾經許多修士見到她真身時猶更甚之,只不過礙于她的修為,那些修士不得不打消心中念頭,而這雍蓮生,則是將心中所想付之于行。
“都說狐性剛烈,修羅兄,你說小弟若將那胡野捉來,她會不會氣的吐血”
“哼!本座不想知道也沒心情看什么虐情戲,你若真覺得不解氣,不妨廢了她的修為,沒有修為的她不過是一頭畜生,還不是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廢了她的修為?不成,小弟還指望用她煉成絕世大丹呢,真要廢了她的修為,那我這絕世大丹可就沒了”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絲毫沒將小狐兒這個當事妖放在眼中,仿若此刻的小狐兒就跟砧板上的魚一樣,隨時隨地可供宰割。
“呵都這么老的人了,逞口舌之快有意思嗎?能困住本狐又如何?不過是徒增煩惱罷了,有膽你們進來試試,你還是你?只要敢進來本狐一跪又何妨!”
古井無波的眼神在周遭那些修士中掃了一圈,而后重新落在雍蓮生身上“說你是畜生豬狗都不愿意,本狐且就在這里等著,等你們這無膽鼠輩過來屠我!”
無視往往是最厲害的蔑視,當小狐兒真將長槍收起時,所有人的嘴巴都不自覺第閉上了,生怕她下一次掃視的目光,會落到自己這里。
又是畜生又是鼠輩,當著一大幫手下的面兒被個階下囚當場打臉,縱是他雍蓮生脾氣在好,也壓不住心中憤怒。
本想親自出手教訓一下這狐貍,可一想到自己如今的狀態,不由得熄了這個心思,可方才還連諷帶損,如今這階下囚真劃出道兒來,自己卻不敢接了,這讓他這個堂堂黑鷂之主,如何能當著一幫手下和外人的面兒下臺。
臉已經被打了,而且還打的是叮當山響,自己不說話倒也罷了,可這一幫子人算怎么個事?看著主上受辱也不知吭個聲,還真給他這個主上長臉呵
等了足足一息,也不見下方傳來動靜,憋悶不已的雍蓮生也只得主動找人幫忙,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