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時間改變不了什么,可卻讓小狐兒對馮鐵師徒又高看了一眼,若她所料不錯,多出的這三天最終怕是要落在那師徒身上,她在煙霞待的時間不長,可門內弟子對外人的看法她卻知道的清清楚楚。
作為靠著人情半路加入煙霞的馮鐵師徒,恐難融入這些世家子弟當中,而這些世家大族出來的精英子弟,也不會真把那師徒二人當成自己人來看,之所以現在還對他們保持友好,估計也是看在師父的面兒上,畢竟當初是師父江清遠將二人引入門中,得罪馮鐵師徒無疑等于打了江長老的臉面,所以如非必要,誰也不會捅那個馬蜂窩,元甄的事情過去的雖久,可江瘋子護短的大名那可不是假的,以江清遠今時今日的地位,真若惹得他老人家動怒,估計這煙霞宗就待不下去了,而沒了煙霞的庇護,修真界誰又會在乎那些不入流家族出來的散修?
總歸有江清遠在,馮鐵師徒在煙霞的日子就不會太難過,不過受些委屈卻是難免的。
而小狐兒這邊也有她自己的考量,師父年紀大了,身邊沒個人照顧不行,自己在還能在凡界停留的時間有限,而二師兄那邊又情況不明,如果這二人的品性真如之前所見,那她倒不在乎再多出一位師弟。
心中有了考量,在面對馮鐵師徒時,小狐兒已經存了考驗心思。
如此,足足觀察了兩月有余,除了指點二人修行外,小狐兒還埋下不少利益陷阱,那些利益連化真修士見了都會心動,可這師徒二人都不為所動,該自己拿的他們不會謙讓,可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再好也不取分毫。
如此行徑讓小狐兒既慚愧又贊賞。
認識這師徒二人這么久,他們哪一次惹禍上身不是因為耿直?而明知二人性格如此,自己還要百般試探,倒顯得她故友有些不仗義了。
不過想歸想,做歸做,事關代師收徒,再多的試探都不為過。
所以這點愧疚之心只是曇花一現,當小狐兒想到垂垂老矣的師父時,這所謂的愧疚之心登時消散于無形。
如此又是三個月年過去,距離抵達神洲也不過僅剩三月路程,而就是在這一日,小狐兒停止一切指導,避開旁人將通過重重考驗的師徒二人單獨叫到身旁,將自己的想法對這師徒二人合盤道出。
這么大的餡餅突然砸到到頭上,師父馮鐵足足怔愣一刻鐘,才從巨大的驚喜中恢復過來。
對于小狐兒提出的建議,徒弟顏巖無喜無悲,對他來說,師父拜在誰的門下都無所謂,只要他老人家高興,哪怕是拜個乞丐為師,他都會替師父盡心侍奉,絕不會又絲毫不滿。
殊不知,無論是小狐兒還是馮鐵,所看重的都是他這份赤子之心,也正是因為這份赤城,當面臨絕境時,馮鐵才甘愿自己受死,而保住徒弟一命。
在修真界這個大染缸,想要找個資質出眾者不難,可想要找個品行俱佳者,可就難如登天,而顏巖資質算不得上多出眾,可這品行,絕對可以甩那些世家子弟好幾條街。
對于江清遠的為人,這師徒二人自是敬仰非常,對于能拜入如此德修兼備的強者門下,那簡直是夢寐以求的大好事兒!
然就是如此千載難逢的機會擺在眼前,作為師父的馮鐵卻突然猶豫了,從巨大驚喜中恢復過來的他沒有直接答應,反而詢問起江老意思如何。
看著很是局促不安又飽含期盼的馮鐵,小狐兒苦笑連連,道理說了一大通,合著就換來這么一句話,還真是讓人無語。
這吃人不吐骨頭的修真界能出馮鐵這么個奇葩,她也真是服了。
“老哥兒若是怕師父他老人家那里出現問題,那不如拜在我的門下,這樣縱是師父再不滿,也得捏著鼻子認下這徒子徒孫。”
這半開玩笑的話語一出口,馮鐵的嘴角就是一抽,一張老臉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