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幾乎快要將一口銀牙咬碎,面上還猶自堆起笑容。
“郡主說的哪里話,那劉媽媽自己殘暴,死了也是活該。你無故失蹤,我本是差她過來問一聲情況,口頭上警示一下你院里的下人便可以了,哪只這賤仆竟敢自作主張,對你院里的人下如此狠手。說來為娘的還要感激你替我清理門戶呢,你不動手,我也會好好懲治她的。”
見如意算盤落空,便一推二五六,將罪責歸咎到一個死人身上,好深的心計,不愧是能跟在魏長風身邊這么久的女人。
魏羽墨冷眸中閃過一抹諷笑,這女人手段歷來陰狠,伺候的下人無不膽戰心寒,誰敢背著她自作主張?
這個笑話,真的很不好笑。
不過她這一招棄車保帥,用的可真是得心應手。
思及此,魏羽墨嘴角綻放出一抹笑容,“既然大夫人都這么說了,本郡主素來樂善好施,索性就好人做到底,替你多多的清理門戶吧。”
說話間,一抬手,銀光閃過,冰涼的匕首已經將最近的下人抹了脖子,血流如注。
眾人大駭,幾大步退出去老遠,全都看惡魔一般看著魏羽墨。
瞪眼就宰活人啊!
這位小郡主,真是可怕!
“魏羽墨,你,你夠了吧?”
一切都在眨眼間,劉氏來不及反應,又一個人倒了下去,急忙厲聲呵斥。
魏羽墨回頭,聲音帶著慵懶的冷漠,“大夫人怎得了,方才不是還說要感謝我嗎?好不容易能得您一回夸獎,我正要好好表現一番呢。”
劉氏黑著臉,咬牙切齒道:“不必了,我自己的人,還是自己來懲治吧。”
這個臭丫頭,當著她的面,堂而皇之的殺她的手下,無異于是在當眾打她的臉。
該死!
這筆賬她記下了,遲早要這臭丫頭好看!
“既然大夫人都這么說了,那便帶回去好好懲治吧。”
魏羽墨嘴角漾起一絲溫柔的笑意,深眸依舊冰冷,漫不經心地收起匕首,“我會派人去看看大夫人是如何懲治下人的,也跟您好好學一學。”
……
暖玉閣內。
啪!
上好的陶瓷暗紋花瓶在冰涼的地板上炸開,碎片濺的到處都是。
劉氏一掌重重拍在紅木紋桌案上,沖天怒火讓她的容顏都有些扭曲,“這個臭丫頭,賤蹄子,膽敢如此羞辱我,我定要好好教訓她不可!”
伺候的下人們跪在地上,尖銳的瓷器扎破了膝蓋和腿,劇烈的疼痛席卷全身,即便是忍的大汗淋漓,也不敢痛呼出聲。
因為她們知道,一旦叫出了聲,頃刻間便會命喪黃泉。
她們這位當家主母的殘暴手段,整個侯府誰人不知?
“夫人消消氣,切勿氣壞了身子,得不償失。”
一紫衣女子走進來,柔聲安慰。
劉氏本欲發火,見來人是她,怒氣才平息了些許,“本夫人要你辦的事,如何了?”
茗玉笑了笑,為劉氏倒上一杯茶,“夫人吩咐的事,奴婢自然是辦妥了。已經將死去的下人抬到亂葬崗埋了,給他們的家人都發了體恤金,按了手印,保證不會鬧出事來。”
聞言,劉氏這才緩和了面色,“如此便好,你辦事,我總是放心的。”
“魏羽墨這個小賤蹄子,我遲早要收拾她。”
想到方才的恥辱,劉氏恨得牙癢癢。
……
暮色西沉,涼風習習。
侯府,雅香庭閣。
“怎么樣,她們都還好吧?”
魏羽墨擔憂地詢問,“要用最好的藥,將她們好好安置。”
凝雪小臉兒上盡是感動,用力的點頭,“郡主放心吧,府里的大夫醫術高明,定會治好她們的。奴婢也跟大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