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千里始終是那副云淡風輕的樣子,并沒有因此而對魏羽墨透露出半分厭惡。
他對方才發生的事情已經知道了,趁著這次機會,正好可以讓自己隨身的太醫為魏羽墨把脈。
他的眸子看向了魏羽墨“方才與人爭斗,可有受傷?”
面對他莫名其妙的關懷,魏羽墨微微錯愕,但隨后還是搖了搖頭“臣發現的及時,并沒有傷到自己。”
馬清絨的眉頭微微一皺,不明白慕容千里為何會這般關懷魏羽墨,臉色變得也有些不太好看。
但畢竟在慕容千里面前,她還不敢造次。
雙拳緊緊地握在一起,長長的指甲尖銳地摳破了手掌心,出現絲絲血痕,她眼底閃過了一絲嫉妒,為了不讓人看到自己這般模樣,眸子略微低垂,長長的睫毛掩蓋了眸中所有情緒。
本來還想在慕容千里面前多說魏羽墨一些壞話,從而讓慕容千里厭惡這個惡毒的女人,卻未想到竟是這般……
慕容千里微微一笑“還是讓本王隨身的太醫為你把把脈,看看有沒有受傷。”
“啊?”
這一次不光是馬清絨,就連魏羽墨也有些錯愕。
他為何會這般關心自己?
馬清絨眼底的嫉妒之色更濃了幾分,牙齒緊緊地咬著下唇,血液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開來。
“鎮北王,臣身體并無大礙,就不需要太醫號脈了。”魏羽墨說著。
慕容千里卻挑了挑眉頭“這怎么行呢?你可是魏武侯的女兒,又是郡主,本王不能看著你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出了差錯。”
看慕容千里如此堅持,魏羽墨也只好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慕容千里立刻讓慕容九把太醫叫來。
太醫當然明白慕容千里是什么意思,他先是裝模作樣地檢查了一下魏羽墨的面部和手部,發現沒有任何外傷后才說道“郡主,可否把手給我?”
魏羽墨也只好挽起了一截袖子,將一段藕臂放在了桌上。
那太醫從懷中拿出了一方帕子,放在了魏羽墨的手腕上,這才把手搭了上去。
察覺魏羽墨的身體并無異常之后,太醫收回了自己的手和帕子。
“樂陵郡主的身體并無大礙。”
聽了這些話,慕容千里點了點頭,對那太醫擺了擺手。
這也就是證明魏羽墨的脈象并無異常。
他的眉頭不由得微微一皺,雖然如此,為什么魏羽墨會能夠抑制折磨自己多年的舊疾呢?
馬清絨在一旁說著“樂陵郡主身手這般好,自然是不會受傷的。”
慕容千里從旁邊拿起了一個茶杯,放在唇邊微微抿了幾口,隨后便也不準備在這房間多留,而是回到了雅閣。
魏羽墨和馬清絨也跟在了身后。
在這里正好能夠看到斗獸場上的一切,那些坐在下方圍觀的人更是興致勃勃,似乎對這場比賽充滿了興趣。
馬清絨的唇角微微上揚“樂陵郡主,你猜這次斗獸比賽是誰會贏?”
魏羽墨的眉頭微微一皺“馬小姐對這次比賽十分看重呢!”
馬清絨被噎得有些說不出話來,臉色有幾分尷尬“只不過是隨便看看罷了!”
在斗獸場上,常勝將軍度然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衣衫,在他對面站著的應該就是敵國太子金榮月了!
二人四目相對,一時間電閃雷鳴旁邊的那些圍觀者更是紛紛吶喊。
馬清絨想要讓魏羽墨在慕容千里面前出丑,刻意說道“樂陵郡主,既然今日我們二人相逢如此有緣,倒不如打個賭,你意下如何?”
魏羽墨的唇角微微上揚,自然不會怕了馬清絨。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地方得罪了這個女人,一直揪著自己不放,雖然如此,那也斷然沒有了再躲避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