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幕中,孟鶴昀被拉了下去。
他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臉色變得有些不太好看,從未想過,在短短數日之內,竟然會被魏武侯多次責罰。
那些執行魏長風命令的下人更是不敢絲毫放水,一板子一板子用力地打在了孟鶴昀的身上。
疼痛感讓他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雙唇緊緊的握在一起,發出了一聲又一聲的痛呼。
魏羽墨的目光望向了遠處,眼底閃過了一絲稍縱即逝的得逞。
聽到孟鶴昀這般痛苦的聲音,她莫名其妙的得意!
依稀記得上一次他用冷酷的目光看著自己,并且用冰冷的刀殺了自己!
她所做的這一切,和他比起來簡直天壤之別!
魏羽墨在凝雪的陪伴下向著自己的院子走去。
凝雪的眉頭微微一皺,一雙眸子望向了魏羽墨,帶著幾分探究。
平日里魏羽墨和孟鶴昀之間的關系是很好的,若是看到孟鶴昀被魏長風這般懲罰,定然會長跪不起,可今日多少還是有些不同……
“小姐,孟參將那邊……你真的不擔心嗎?”凝雪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問著。
魏羽墨的唇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笑容:“孟參將今日所做之事難免太過于過分,惹怒了爹爹,我也是愛莫能助?!?
凝雪聽了之后,目光中仍然有幾分詫異,但卻認為這也是件好事,省的魏羽墨也平白無故的受了牽連。
“我有些累了,就先回去休息了,你不必進房間伺候了?!蔽河鹉f完后就走進了自己的房間,輕輕的關上了門。
凝雪自然也知趣,不再去打擾魏羽墨。
魏羽墨立刻就把房門打開,看了一眼,受了重傷的度然,正坐在床榻邊那方小桌旁的小凳上。
他應該是已經醒來很長時間了!
一雙漆黑深邃的眸子緊緊的凝視著魏羽墨的面龐,眼底閃爍著莫名的情愫。
他從一醒來就發現自己好像是生出一個女兒家的閨房,在想到在馬車上遭遇的一切后,立刻就將這件事情和魏羽墨聯系在了一起,隨后才反應過來自己應該是在魏武侯府。
度然做事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知道自己現在身受重傷,斷然不可能從魏武侯府逃走,他也只好坐在屋子里等候著魏羽墨。
她既然敢把自己帶到魏武侯府來,應該就早已相好了退路!
“你到底想怎么樣?”
他的聲音格外清冷,讓人聽不出一絲一毫的語氣波動,因為身上受了很重的傷,太過于疼痛,額頭上也滲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可卻為因此而叫出一句。
魏羽墨的唇角微微上揚,饒有興趣地看著面前的度然。
這可是斗獸場上的常勝大將軍,武力更是不用質疑,只能夠收為己用,那今后豈不是方便了太多?
“你隨我來。”
魏羽墨并沒有回答度然的話,而是直接打開了房門,看了一眼四下無人就向著地窖的方向走了過去。
度然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完全沒有想到這個女子竟然如此膽大包天,帶一個陌生男子回到家中不說還藏在自己的閨房中,現在更是堂而皇之的把他帶了出來。
他現在已經沒有別的選擇,知道這里是魏武侯府,若不聽魏羽墨的話,隨時可能都會葬身于此,也只好跟了上去。
魏羽墨的腳步在一處地窖旁停了下來,她從懷中拿出了一個火折子,輕輕吹了幾口,照亮了前方的路,然后就帶著度然走了進去。
度然這才發現這里竟然有一個隱秘的地窖,而且應該已經廢棄了很長時間,里邊并沒有存放任何的東西。
這女子……莫非是早就算計好了?
度然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幾分,全然沒有想到有一天會被一個女子玩弄與鼓掌之間。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