廂房。
沈清寒也恢復(fù)了往日處變不驚的神態(tài),小丫鬟則是在一旁沏茶。
“小姐,你沒事吧?那登徒子,有沒有做何非分之舉?”
杏兒松了一口氣,還好自己眼尖,發(fā)現(xiàn)得早。要不然,自家小姐可是要吃大虧的。
小姐好心好意拿饅頭給你吃,你不但不領(lǐng)情,還想非禮小姐。小丫鬟此時的心里,已經(jīng)問候了蘇畫一萬遍。
“沒事。”
沈清寒搖搖頭,隨即臉上又染上一抹紅霞。
那人,倒還是生得俊俏。
只是如此相貌,又怎淪為乞丐?難不成家中遭受到了巨變?又或者,我長得像他的娘子?
不得不說,沈清還是極為聰明。她相信事出突然,一定是有什么原因的。
按照爺爺?shù)钠猓绻弥环嵌Y了,還不得氣急敗壞。說不定到時候要全城通緝蘇畫,那他的處境豈不是更難了。
想到這里,沈清寒低語吩咐了一句。
“杏兒,這件事你先別跟爺爺說。”
“杏兒明白,那下人那邊”
“如果抓回來,從輕審問吧。如果沒有抓回來,那此事就作罷。”
“知道了,小姐。”
城東天橋,原本是運糧河岸碼頭。可這幾年水道堵塞,加上北門碼頭生意越見火爆,這天橋遠離城中,不近不遠,便荒廢了下來。除了附近的漁民會來此打漁,基本平時無人問津。
這也恰巧成了,以王小七為首的乞丐落腳地。
王小七生是長安漁家村人士,世代都以打漁為生。他從小精通水性,在十里八鄉(xiāng)出了名的水猴子。原本生活村子里的生活一直挺安居樂業(yè),直到后來,被富商看中。巧取豪奪收回了百姓的糧田和房屋,又跟著當(dāng)?shù)毓賳T勾結(jié),把所有村民都趕了出去。
報官無門,官官相護。
最后王小七只得跟村民淪為乞丐,屯集在城東天橋一帶。
小屋子,邢大虎與王小七對面而坐。
王小七生得瘦弱,可能以前是漁民的緣故,皮膚偏黃。用手叩擊著木桌,似乎是在斟酌邢大虎的提議。
“王小七兄弟,我邢大虎敬你是條漢子,帶著這么多鄉(xiāng)親父老也不易。但是只要我們爭斗一日,受苦受難的始終是我們自己人。與其窩里斗,不如團結(jié)起來,才能與其他勢力抗衡!”
邢大虎把對于丐幫的發(fā)展,已經(jīng)說得清清楚楚。
加上昨晚蘇畫解答了他不少疑惑,一切管理,發(fā)展,規(guī)劃,他心中都有了一個大概的輪廓。
現(xiàn)在唯一差的就是王小七點頭答應(yīng),有了第一個答應(yīng)的,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這就是蘇畫說的蝴蝶效應(yīng)。
王小七看著邢大虎,心里也犯了嘀咕。
這一舉動無疑是刀口舔血,如此大規(guī)模的乞丐人數(shù),會引來猜測。官府的人不會坐視不管,他這么多父老鄉(xiāng)親的性命,可全在他的決策之間。
“倘若結(jié)盟之后,誰來發(fā)號施令?”
“若是結(jié)盟,這丐幫幫主一職你來當(dāng)。我邢大虎傾力輔佐,絕無二心!”
“你圖什么?”
邢大虎看著王小七,語氣堅定說出了蘇畫告訴他的那句。
“圖一個俠之大者,為國為民!”
“好一個俠之大者!為國為民!”
王小七拍案而起喝道“我王小七便與你組成聯(lián)盟之陣!”
邢大虎更是竹筒倒豆子一般,把將來的計劃全部說了出來。
一個宏偉的目標(biāo)在王小七的眼前浮現(xiàn),這便他期待已久的生活。
王小七聽著邢大虎的慷慨陳詞不禁問道。
“如此說來,我們?nèi)熘螅阋e報丐幫大會?”
“對!這丐幫大會就是所謂的造勢!昭告天下乞丐,我們乞丐也是有組織,有統(tǒng)領(lǐng)的!到時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