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只能沖到不知名的角落里,或是直到爛掉都不被發(fā)現(xiàn)。
盡管有了一個賢惠的妻子,但是,這里始終不是自己的家。
以前他不懂,什么叫落葉歸根,現(xiàn)在他明白了。
他第二次想家了。
向來不是多愁善感的蘇畫,此時卻不由得淚流滿面。
“相公…”
一道倩影從遠處跑過來,俏臉上滿是笑容。放下撩起的裙擺,霓裳炫耀似的對蘇畫說道“妾身剛剛放了一個河燈,祝福我們……”
忽然,他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溫柔的聲音變得擔(dān)憂起來“相公,你……你怎么哭了?”
蘇畫衣袖一甩,轉(zhuǎn)過了身去,清了清嗓子“沒事,剛才風(fēng)大,好像進了沙子?!?
“那妾身幫你吹吹?!?
蘇畫擦去了眼角的淚水,轉(zhuǎn)過身來,換上了和往常一樣的面孔。
“沒事了,剛剛娘子想說什么?”
“妾身說放了一個河燈,向河神許愿,祝福我們以后恩恩愛愛?!?
蘇畫短暫的愣神之后,看著眼前嬌羞的女子,笑著說道“傻呀,許愿的話,說出來就不靈了。”
霓裳驚呼一聲,她沒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怪不得她以前許的愿望都不靈。
連忙挽起裙擺,又往江邊跑去。
“娘子,你去哪???”
聽著蘇畫在身后喊她,霓裳頭也不回的說道“妾身再去放一個,這次不告訴你啦”
蘇畫莞爾一笑,這個傻姑娘。
秦王府,從宮中回來后,唐祈武就一直沉默不語。
就連在火鍋面前都是憂心忡忡的樣子,秦重在一旁扒飯也注意到了這一幕。
難道是王妃去了江南看望大哥了,沒有留在長安一起過節(jié),惹得老爹生氣了?
食不言寢不語,家規(guī)嚴(yán)格。
擔(dān)心老爹的秦重,還是試探性的問了一句“爹,你怎么了?”
“你皇伯伯病了?!?
“啊!皇伯伯前些天還是精神煥發(fā),怎么就突然病了?”
“前線戰(zhàn)事失利,陛下一時無法接受,昏了過去?!鼻赝跣睦飸n愁也是無人述說,見秦重這么問,他也懶得藏著掖著了。
“不應(yīng)該呀,爹爹你前幾天才跟我說上官將軍去了前線,難道”秦重有個不好的預(yù)感,看著唐祈武慢慢的吐出的幾個字,秦重終于證實了自己的猜想。
“涼州府城破了”
涼州府遠離長安,現(xiàn)在支援最遲都要半個月。
加上涼州府城破,無數(shù)百姓都要面對淪為敵國的奴隸。
秦重連忙追問道“那上官將軍他們?”
“上官將軍戰(zhàn)死沙場,以身殉國。十五萬大軍只剩下六萬”
秦王說完也是一臉的悲痛,秦重也是皇室子孫,如今正值國難,他怎么可能不聞不問。
“那現(xiàn)在皇伯伯病了,誰來主持朝政?”
“陛下將此事交付與我,爹正為了如何平亂而煩憂?!鼻赝跤质且魂囬L吁短嘆。
主持朝政,只能靠唐祈武這個皇兄出馬。所以文宗的安排得倒是合情合理,但是畢竟是一介武夫,不如文官那般才思敏捷,這也罷唐祈武愁壞了。
“那接下來有何打算?”
“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造船渡江,循著水流全速而上支援常平。不知敵軍何時發(fā)動下一次進攻,只要我們援軍趕到,就算無法正面對敵,掩護常平大軍才是萬全之策?!?
接過唐祈武的話,秦重慢慢開口“前去涼州府陸地行軍最少就要一月有余,水路確實可以減少一半的時間。但是長安前往涼州府對敵江河水道,已經(jīng)好些年沒船只通往了,不知道還能不能走得通?!?
秦重學(xué)習(xí)的雖然是經(jīng)商之道,但是他有很多時候都是在偷偷學(xué)習(xí)兵法。
這些年為了預(yù)防西涼,對于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