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馬蹄鐵,相信文宗的病,一定會一掃而空。
與此同時,大理寺檔案房。
徐劍南仍舊對著書案上的資料發呆,身后密密麻麻的線索,讓他一頭霧水。
當日跟黃邪去追擊徐娘,那蒙面男子使用的功夫,確實是白家的絕學《奇門八劍》。但是事隔了這么多年,白御風的功夫不進反退,反而被黃邪打成了重傷。
這是他沒想到的。
二十年前,白御風是公認的大內第一高手。處心積慮的謀反以失敗告終,按照他的性格應該會努力的學習武藝才是,為什么會打不過黃邪。
徐劍南是一個天生的查案高手,一旦發現蛛絲馬跡就會順藤摸瓜一直到查清事情的真相。為了求證自己的猜想,他問遍了有關二十年前,知道白御風消息的人。
得出的結果只有一個白御風的武功,確實是在黃邪之上。
難道是白御風故意放水?那他又是為了什么?
長安城內的西夏間諜,真的消除干凈了嗎?
那霧隱派的人又是怎么回事?
一系列的疑問,在徐劍南的腦子里炸開。一時間他痛苦的趴在書案上,怎么想也想不通。
“徐劍南,冷靜!冷靜下來,才能有破案的可能!”
他喃喃自語的告誡自己,一邊努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緒。
“既然沒有頭緒,那我就從頭開始調查!”
徐劍南看著桌上的檔案,回想起了事情的最初。
驚嘆了一聲“楊柳巷,無名尸骨!”
想到這里,徐劍南站起身來,就往屋外走去。輾轉反側,幾經波折,蘇畫不知道是,又查回了自己的身上。
“哈哈哈,有此咳咳咳”
文宗到底是患病在身,看著秦王遞上來的文書,不由得大笑了幾聲,一口氣沒喘上去。
黃邪在一旁扶著他的身子,又傳輸了一絲真氣。
片刻之后,咳聲終于平復了下來。
“朕這幾日寢食難安,就是為了益州的事情?;市职?,你可是解決了朕的心病?!蔽淖诘哪樕y得有了悅色,聲音中也帶著笑意。
“陛下,這馬蹄鐵不是微臣想出來的,而是韓尚書想出來的。”秦王不是居功之人,把目光看向了身旁的韓君祁。
“韓愛卿?”文宗又將視線移到了韓君祁的身上。
“陛下,這也不是微臣想出來的。”韓君祁躬身道,他鉆研消磨馬蹄都差不多有了七年的光景,都沒有半點進展,他對自己的本事,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文宗更加疑惑了,接著問道“不是你們倆想出來的?那是誰?朕要看看這位,解決了大唐歷代君王朝臣難題的人,是何等俊才!”
“回稟陛下,此人是東廬的蘇云瑾。”
“又是他!”文宗下意識的說道,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說又。
這段時間文宗聽到蘇畫的名字,已經很多次了。
韓君祁女兒就是他在診治,還是李命的師兄,又救了上官驚鴻的女兒
還是唐承重的結拜大哥。
此人來大唐不過短短一個月,就能跟朝中大臣拉上關系。文武雙全,真當一個奇才。
沉思了一會兒,文宗說道“宣蘇云瑾,進宮面圣!”
一道陽光穿透云層,照在了宣威殿的大殿之上。
天晴了,眾人縈繞在心里的難題迎刃而解。
文宗的心病也消除了,撥開云霧見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