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一屁股坐在齊錯對面的位置上,又拿起酒盅給自己倒了一杯。
齊錯跟冷讀也算是半個朋友,冷讀幫他銷贓,他幫冷讀解決一點難題。
一般不是有了什么難事,他是絕對不可能來酒肆找自己的。
齊錯開口問道“怎么,遇上硬點子了?”
剛剛夾了一口菜,準備開吃的時候,桌子猛地一震,那盤菜直接反扣在了桌上。
“別提了!他奶奶的!”冷讀悶了一口酒,猛地一拍大腿,一臉的郁悶。
“你是不知道,最近大理寺的人,整天在洞口蹲著,不知道搞什么貓膩。我這東西出不去,也進不來的,虧大發了!”越說越氣,冷讀又悶了一口酒,摸著自己光滑的腦袋。
齊錯招了招手,讓店里的小二過來收拾殘局,順便在讓他上一份新的。
“官差嘛,不都是做做樣子。過段時間就自然會離開,你心急什么。”齊錯扔了一顆豆子進了嘴巴里,看著冷讀說道。
“不行,我等不及了。這里有一批貨要馬上出手,要不買家那邊不好交代。”
“所以你就打算找我幫忙?”齊錯瞥了他一眼,繼續嚼著豆子。
“規矩就跟往常一樣,引走他,一百兩。當物歸還,下次來當,我還收!”
說完,冷讀就從口袋里掏出一帶銀子,跟著是瘸阿九拿著的那塊玉佩,完好無損的,擺在了齊錯的面前。
“考慮考慮?”
“多少人?什么境界?”齊錯想了一會,這個生意好賺錢,問了一聲。
“大約六個人,都是普通的衙差。還有一個應該是個小先天,不需要花費太多功夫。”冷讀擺擺手,滿臉的不屑。
要不是他一出鬼市,就沒有了庇護,他還會怕大理寺的人?
齊錯瀟灑的撿起桌上的錢袋和玉佩。
“成!這樁生意我接了!”
“我就知道,找你準靠譜。若不是你今天回來,我可真就拜托青瞎子去了。”冷讀搖搖頭,一想到青瞎子的手段,他就汗毛直立。
齊錯拍了拍冷讀的肩膀,想起了萌萌和憨憨還在等著自己。抓緊辦完事情,早點回去找個地方休息才是頭等大事。
鬼市死氣沉沉,待久了還真是不舒服。
“走了,改天再來找你,還有點事要處理!”
“哎,別這么早就走啊。”冷讀拉住了要離開的齊錯,“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喝兩杯啊!”
“有空再說,記得結賬!”
齊錯頭也不回的離開的酒肆,留下一臉無奈的冷讀。
“臭小子,每次都讓我結賬。”
而酒肆的二樓之上,卻有一雙眼睛,盯住了齊錯的背影。
昏暗的樓道里,一張詭異的面具,若隱若現。
太陽剛剛落下,天色還是有點黑。
城外小道上,奔馳著一批駿馬,馱著一位受傷的姑娘,正往長安城奔去。
她的身后跟著,成群的隊伍,如鬼哭狼嚎一般,揚起漫天塵土。
賊人手中還甩蕩著勒馬韁,這似乎就是一場捕獵的游戲。
前方的道路突然一轉,一顆巨大的枯樹倒在了路的中央。就在姑娘身下的的馬兒即將躍起,一舉越過枯樹的時候。
一人手中的勒馬韁突然甩了出去,只是一瞬間,那姑娘,連人帶馬皆摔倒在地。
女子也被摔得七葷八素,再看遠處的馬兒,也沒有站起來,就算站起來,也難逃一劫了。
身后追趕的隊伍也圍了上來,帶頭的人勒住了韁繩,胯下的馬兒打了蹄子,穩穩的停在了枯樹的前面,響起了幾聲鼻鼾。
領頭的男子,仰頭大笑“哈哈哈,這次看你還怎么跑。”
“我呸,你們這群卑鄙小人!姑奶奶就算死,也不會落到你們的手里!”
女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