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書唱戲勸人方,三條大道走中央。善惡到頭終有報(bào),人間正道是滄桑。”
蘇畫抿了一口茶水,周圍牢房的犯人齊刷的喊了一聲好。
牢房生活枯燥無味,難得來了一個充滿才學(xué)的囚犯。
這不,吃完晚飯不久,一個自來熟的犯人就跟蘇畫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上了。
非要蘇畫講講,他是怎么進(jìn)來的,拗不過他們的人多嘴雜,蘇畫只得作罷。不過自己的事情沒什么好說的,倒不如講一個別的,趙嵩不是喜歡黑白顛倒嗎?干脆自己就來個指桑罵槐。
這才有了前面開頭,蘇畫念的那句定場詩。
聽說有人要講故事,一些無聊的犯人都不禁趴在了牢門前,豎起了耳朵。
值班的獄卒,好奇心的驅(qū)使,也下意識的往蘇畫的牢房這邊靠攏。
唯有黃邪,還坐在桌邊一動不動的閉目養(yǎng)神。
“很久很久以前,在開封府發(fā)生了一件血案”
一個好奇的囚犯,打斷了蘇畫的話“開封府是什么地方,我怎么沒有聽說過?”
“好好的聽故事,插嘴做什么!”
“都說了是故事,當(dāng)然都是杜撰出來的,你這么較真兒做什么!”
被兩名粗壯的囚犯呵斥道,那多嘴的犯人只能悻悻的閉嘴。
“你說你的,我們保證不再插話了。”
“對啊,快說,我都等不及了。”
見眾人徹底的壓言,蘇畫再次抿了一口茶水,緩緩說來“說哪開封府發(fā)生了一件血案,戚家十三口,在一夜之間離奇死亡,慘遭滅門。
當(dāng)日正是戚家大少爺?shù)幕槭拢@個肺癆鬼能娶到這個漂亮的媳婦,那真是祖墳冒青煙。
要說到哪,戚家新婚娘子秦小蓮,那才是真叫一個美艷無雙。要有多漂亮,就有多漂亮。你們就把自己覺得最好看的姑娘,放到秦小蓮的身上,此女就如那般漂亮。”
說到此處的時(shí)候,不少犯人臉上露出感興趣的表情,紛紛咽了咽口水。
就在所有人以為這是一個愛情故事的時(shí)候,蘇畫話鋒一轉(zhuǎn)。
“前來拜禮的客人當(dāng)中,就有太尉之子趙賓。此人作惡多端,品性不端,饞其美色,乘醉玷污戚秦氏,事后丑行敗露,竟行兇殺害戚全家十三口”
一聽到剛剛幻想的女神,竟然被人玷污了,不少人都咬緊了牙關(guān)。
“這開封知縣,名叫韓不同。他立志要像祖先韓公一樣,做個明鏡高懸的清官。這小子長大之后,親戚們出錢給他捐了個候補(bǔ)知縣,是個不入流的九品芝麻官。
太尉之子常賓勾結(jié)狀師魏鏡,用三百兩銀子威逼利誘衙門的師爺。
開堂審理之日,新任知縣趙縣令上任,韓不同這個后補(bǔ)知縣只能旁聽。
狀師魏鏡利用偽證,推翻原判,反誣陷戚秦氏與仆人來嵩通奸,毒殺親夫一家。并起訴戚秦氏賄賂韓不同白銀三萬兩,二人合謀陷害趙賓
韓不同深夜?jié)撊肓x莊查尸,反落入趙氏父子的陷阱。以受賄、毀尸滅跡等罪判處韓不同死刑”
蘇畫愣是把前世電影《九品芝麻官》的劇情搬了出來,只不過簡單了替換了名字。
眾人都以為這是一個斷案的故事,卻被蘇畫用著各種稀奇古怪的方法逗笑。本以為事情的發(fā)展要走向下一步的時(shí)候,他總能說到另一處,毫無邏輯,又出其不意。大家都在令人捧腹大笑的同時(shí),也對趙氏父子恨之入骨。
就連一向冷漠的黃邪,有時(shí)候嘴角都在微微上揚(yáng)。只不過他隱藏的很深,沒被眾人發(fā)現(xiàn)罷了。
“最終趙賓命喪鍘刀之下,戚家十三口一案也就此了結(jié)。也應(yīng)了我們開頭所提到的,善惡到頭終有報(bào),人間正道是滄桑。”
隨著蘇畫富有磁性的嗓音落下,眾人這才收回了心神,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坐著聽得一個半時(shí)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