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文宗在地牢跟蘇畫談及了什么不得而知,不過收到這個消息的趙羨卻是坐不住了,這無疑讓他起了殺心。
是求賢若渴,還是明目張膽的縱容,又或者陛下早就想借刀殺人?
至于借何人的刀,用來殺誰。這個答案,已經淺而易見。
尚書府內。
韓紙鳶的倩影,很難得出現在了韓君祁的書房。
望著書桌上的紙筏,韓尚書臉色劇變,拍案而起,雙眸瞪著自己的女兒。語氣中還帶著一絲呵斥,想也不想的回絕道“不行!”
“你堂堂一介女流之輩,怎可踏足大理寺地牢。”
韓紙鳶也沒有生氣,又提起筆,書寫了幾行字。
御醫李命也在牢中,蘇云謹也在牢中,哪我的病如何?
一想到這里,韓君祁就真的是一個頭兩個大。怎么偏偏的,就讓自己撞上了這么一件倒霉事。好死不死,兩個給女兒治療的,都鋃鐺入獄了。
“這不是為父說了算的。”韓君祁躺回了椅子上,抿了一口茶水。這茶葉,還是韓紙鳶從蘇畫的家里帶出來的。
“陛下三令五申,除了大理寺卿徐劍南,任何人都不得探視蘇云謹。如有違抗,以同謀之罪論處。”長舒了一口氣,韓君祁也是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
書房內,充斥著尷尬且冰冷的氣氛。
一個滿是怨氣的女子,一個是愛女心切的老父親。誰都不愿意后退一步,彼此狠狠的瞪著對方。
夫人陳禮兒見狀,連忙在一旁打這圓場。
“夫君你也真是的,干嘛還跟風箏慪氣呢。”陳禮兒嬌嗔了一句,來到韓君祁的身后。狠狠捏了他的后腰,讓他看清楚面前的局勢。
韓君祁呲著牙吸氣,也沒有后退一步的打算。
“我這不還是為了她好,夫人你當大理寺是善堂,想去就去,想走就走嗎?”
“如今蘇仕郎已經被抓捕歸案,先前的謠言怕也是不攻自破。再者說了,李御醫為國為民這么多年也是仁義之輩。若是為了虛榮,出賣自己的師兄,你覺得陛下會放過他嗎?”陳禮兒作為韓君祁的賢內助,很多官場上的事情,有時候都會夫妻倆二人商議之后,韓君祁在做決定。
仔細想來,陳禮兒的話,也不是并無道理。韓君祁仰起頭,望著夫人拋去了疑問的目光。
“不如夫君進宮面圣,為李御醫求求情面。這一來,風箏的救治也有了保證。”
“這不妥吧。”韓君祁面帶猶豫,這幾天,陛下對他的態度有些生冷。這個時候還去面圣,跟辭官有什么區別。
陳禮兒嘴角一笑“此時進宮才是最好的時機。”
“哦?夫人可是又想到了什么?”韓君祁來了興趣。
只見陳禮兒在韓君祁的耳邊低語了一陣,男人的臉色慢慢從多云轉至晴天。話音落下,男人更是忍不住贊嘆。
“實則妙計也!夫人一語點醒夢中人啊。”韓君祁開心的笑了笑,連忙收拾起了桌上的奏折。
離開了書桌,走到了韓紙鳶的面前。
“為父這就進宮面圣,為李御醫求情。到時候,你的病癥就有人根治了。”
韓君祁說完就火急火燎的走了出去,吩咐下人備馬,當然還要準備一些東西。沒了這東西,這次進宮也是白搭。
陳禮兒搖了搖頭,她怎么就愛上了這么一個喜歡鉆牛角尖的男人。隨機把視線遞給了韓紙鳶,還是剛剛回過神來,有些呆呆的模樣。
這父女倆的脾氣真的一模一樣,一個比一個倔強。也慶幸自己沒有出門,跟小姐妹去新出的絲綢鋪子看布料。不然這父女倆,怕是要斗到天黑,都不肯各自松口。
韓紙鳶福了福身子,又寫下了幾行字。
“傻女兒,一家人說什么謝謝。”
陳禮兒挽起她的手,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