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畫邁步進來,只是簡單的看了齊錯一眼,就認了出來。他們算起來已經見過兩次面了,上次劫獄的事情,還需要隱瞞下去。
雖然后續的收尾很干凈,沒有留下一點證據。但是牽扯的人太多,沒必要在把他們抖出來。
想得很多,不過在蘇畫的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只是繞過齊錯的面前,朝他微微的點了點頭,往里屋走去。
李命負著手,走進來,看著齊錯的模樣,不禁有些疑惑。
華屏從小獨立,前些年就搬出來自己獨居。也是家里催婚的緊,華屏天生散漫,對于醫術又著更高的追求,不想以兒女情長左右,這一點李命是知道的。
兩家的關系也不錯,老友外出云游,后輩子孫,自己也理應多多照顧。
深更半夜的,家里還有一位陌生男子,令人意味深長。
猶豫半天,這才開口“這位是?”
華屏有些慌神,不敢直視李命的眼神。腦中飛速運轉,想找出一個合適的理由。
還是齊錯不慌不忙,對著李命解釋道“李爺爺,我是華姑娘的一個病人。最近身子不適,所以深夜前來打擾。”
剛才聽到消息雖然不多,不過齊錯都記在了心里,以免到時露出馬腳。
“對對對,他是來找我看病的。”華屏也在一旁符合點點頭。
李命瞄了齊錯一眼,面色如玉,腳步穩厚,不像是身患疾病之人。反觀華屏,面色紅潤,時不時偷偷的打量齊錯,又生怕他人看見。手指也在扯著裙擺,這是她撒謊的時候才會做出的動作。
這幅小女子姿態,二人之間,也不像是病人與醫患的關系。
李命咳了一聲,這些東西不是他應該操心的事情。不過華屏能找個好歸宿,他也是很開心的。
對著齊錯微微頷首,回禮,隨著蘇畫的步伐進了屋。
最后的秦重也走了上來,對著齊錯打量一下。
心中想著那刺客的體型,倒是跟面前的男子差不太多。不過在裝扮上卻不一樣,以刺蛇追蹤的本事,那賊人根本來不及換裝。
聽他說話的語氣也不像,那刺客的聲音,怪怪的,至于什么地方怪,他也說不上來。秦重不知道的是,齊錯在劫持他的時候,用的卻是腹語。
“我們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見過?”懷著質疑的心態,秦重還是問了一句。
“在下跟兄臺有過一面之緣嗎?”齊錯皺著眉頭,似乎真的在沉思,他到底有沒有跟秦重見過的場景。
“恕在下愚鈍,確實真沒有印象了。”
秦重也分不清所以然,只得道了一聲“是我認錯人了,打擾了。”
三人皆入屋中,院子只剩下齊錯和華屏二人。
女子挽著耳邊吹散的發絲,微微說道“家中有客,不便招待,那你先回去吧。”
華屏也在極力配合著齊錯演戲,她不諳世事,直覺告訴自己,齊錯看起來不像是壞人。眉宇間盡濁俠氣,又怎會是偷雞摸狗之輩。
齊錯愣了一下,沒想到華屏不但沒有揭穿自己,反而還幫助自己脫險。
他剛想答應,隨即就從身后感受到一股視線一直在盯著自己。他不敢回頭去探知,不過卻知道了,一定是蘇畫在屋內觀察著院子的情況。
怎么說齊錯也是混跡江湖的浪子,消息自然比一般人靈通許多。蘇畫把長安鬧得沸沸揚揚,他的名字,自己還是聽過的。
當初自己劫走的人,還是秦王府小王爺的結拜大哥,又是當朝官員。雖然蘇畫沒有道破他們的情況,但他的動作卻讓齊錯心生了退意。
“在下閑來無事,這病也是時好是壞。還是等華姑娘待客過后,勞煩再為鄙人號脈。”
他跟蘇畫對視僅此一眼,仿佛自己的心中所想的事情,都被蘇畫看看通透無比。做戲得做全套,要不然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