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前進的路線,是準備在洛陽外的驛站駐扎一晚。既能補充物資,又能讓洛陽守軍奉命在前方探路。
但是文宗臨時改變了主意,要順著鳳陽一帶官道,直接趕往洛陽的附屬小城順天府。
想著此次出宮,順便能體察民情。好好的看一看,在他治理下的大唐百姓是如何生活的。
而且順天府后面,則是一馬平川的平原地帶,比起洛陽后面要走崎嶇的山路相比起來,顯然更為舒服一些。無非是繞了半天的路程,也沒有耽誤總路程。
有了三皇子的開路,不少失修的管道,都變得平緩無比。哪怕是一向受不了顛簸的蘇畫,此時也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適應。
不過讓蘇畫驚訝是,此行的路上他還看到了沈傲風、韓君祁、上官驚鴻三家的旗幟。
可是他們這些人,有的在長安維持大唐機構的日常運轉,上官驚鴻更是遠在涼州。他們的旗幟為什么會出現在隴西的隊伍之中,而且看起來,隨行的車隊里,車上的都是大人物。那些隨從,都極為恭敬。
乘坐在轎子中的趙嵩,掀開的窗簾透透氣。
看著騎在馬上的蘇畫,一臉迷茫的樣子。又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隨即就明白了蘇畫的迷茫的理由。
“這有什么奇怪!”
“喲,宰相醒了,我還以為要睡到順天府呢。”
蘇畫勒緊了韁繩,讓老黑放慢了腳步,保持著跟趙嵩馬車的一樣的前進速度。
“隴西的文武節,是五年一度的盛會。普天下之的文人武者、奇人異士都會慕名而來。隴西李家便會以擂臺形勢擺下比賽,拔得頭籌者,便能送入長安,為大唐江山社稷造福。來自大唐各地的能人一較高下的場景,想想就是異常激烈。”
聽著趙嵩解釋完,蘇畫明白了一些,又接著說道“所以不少世家都想利用文武節之名,在大會上嶄露頭角。獲得陛下賞識,又或者謀取一官半職?”
“這只是其一。”
還沒等蘇畫問起,趙嵩動了動喉嚨,緩緩道“今年的盛會的獎品,才是他們夢寐以求的寶物啊。”
“什么寶物,竟然能這么多人眼紅?”
“隴西李家的藏書樓,其中蘊含著天下所有的書籍,無窮無盡的智慧。能在其中閱讀半月之人,無一不是掌控天下王師的謀略之才。這是文人所追求的目標,而武者的獎品就更為豐富。相傳是鎮陽觀老祖玉衡子的佩劍,千百年來排名前三的神兵利器。”
這樣一來,蘇畫總是明白了個大概。這樣比賽性質的大會,有了噱頭,確實會吸引到不少的奇人高手。
“五年前,沈清寒奪得文魁的榜首,榮獲第一才女之名。今年也會到場,也是吸引了不少的青年才俊。”
蘇畫看著馬車里的那道倩影,這才回過神來。怪不得他總覺得有些熟悉,原來里面的人是沈清寒。
想不到她還有這樣的輝煌歷史,盛名之下無虛士,沈傲風倒是教出了一個好孫女。想起她的那一巴掌,蘇畫又自慚形穢。
“那韓家的馬車之中,應該是韓尚書的女兒韓紙鳶了吧?”
“韓家小姐從來沒有參加過,以她的秉性也不會去參加。老夫估計是韓君祁的夫人陳禮兒,為了酒樓的事情而奔波隴西。”
蘇畫猜測也是如此,韓紙鳶不喜歡跟外界交談,韓君祁忙于朝政,那韓家的馬隊之中就只有可能是陳禮兒。
上官玲瓏應該也在,她和沈清寒是閨蜜,依照她的性格,估計也是前往隴西參加武試的。
“沒想到,宰相你還知道得還挺多啊。”
蘇畫對著趙嵩笑了笑,想起了一些事情“不過既然朝中無人,秦王又外出平亂。宰相執掌內政,也是板上釘釘的事情,為何要讓給沈傲風和韓君祁其中難不成有什么貓膩?”
面對蘇畫的憑空捏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