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南慶國王宮大殿之中,燈火輝煌,奢華而富麗堂皇。
南慶國主,端坐在大殿之上,左手邊坐著正王妃,右手邊坐著側(cè)王妃,一起宴請了前來應(yīng)召為他治病的這些化外高人。
南慶國主相比前天,方翰所見的臉色更加慘白,面上那時隱時現(xiàn)的黑氣不時閃過。
相比于不時擔(dān)憂看著南慶國主的側(cè)王妃。
一旁長著狐媚美艷面容的正王妃雖然也表現(xiàn)出關(guān)心的樣子,但是有心人一看就能看出她很敷衍。
方翰在品嘗別有特色的南慶世俗美食美酒的同時,也打量著其他的所謂化外高人。
他一眼看到這里面居然有不少人是達(dá)到了先天宗師級別的武道高手,內(nèi)家真氣渾厚磅礴,然而這些人并沒有靈根,和真正的修仙者還是差距很遠(yuǎn)。
“咦?!狈胶惭凵褚粍樱吹揭粋€身著皂色道袍的老者,從他身上流動的氣息來看,方翰一眼看出是真正的修仙者,不過只是練氣二層。
這老道身上的法力氣息,倒也算是道門正宗一脈。
方翰不僅有些鄙視,這家伙是真的來給國主治病的?好歹是一個真正的修仙者,還貪圖萬金賞賜,高官厚祿有些落了下乘了。
這應(yīng)該是某個落魄散修,或者破落道觀的游方道士,一大把年紀(jì)了才練氣二層,仙路沒什么奔頭了。
不過即使這樣也不會缺金銀,估計這老道是想圖個名氣混個國師當(dāng)當(dāng)什么的。
修仙正道大派,不干涉世俗皇家王室事務(wù),也禁止那些散修干涉插手,但是對于單純地給皇帝國王之類治病倒是沒有明令禁止。
不過,根據(jù)他所知的情況,再結(jié)合上次遠(yuǎn)處觀察國主的臉色,他的病肯定是和魔宗的人有關(guān),這個練氣二層的老道實力太差,可搞不定,白費心思。
方翰將注意力從老道身上移開,再環(huán)顧四周,就沒有再讓他注意的人了。
南慶國主由于身體不適,只是以茶代酒。
他不時將熱切的目光,掃過下面的這些化外高人,顯然是對他們寄托了厚望。
宴席進(jìn)行到一半,南慶國主回去更衣,準(zhǔn)備一會兒接受會診。
而宴席改為由大王子出來繼續(xù)主持。
一見自己的兒子代國君主持宴席,大王妃露出竊喜和得意的神色,瞥了一眼旁邊的側(cè)王妃。
“賤婢,跟我斗!”她滿眼不屑。
但其實側(cè)王妃根本沒注意這些,而是一臉擔(dān)憂地站起來,跟隨南慶國主到偏殿伺候他更衣歇息。
而這邊,大王子是一個面容清瘦的雍容青年,只見他舉手投足之間,盡顯王室氣度,威嚴(yán)又不失親和。
讓大殿上的一眾化外高人也紛紛露出敬佩的神色。
然而,方翰一看到這個大王子,卻陡然心中一跳,一股極度危險的感覺在心中升起,讓他寒毛直豎,不由得低下頭。
而且這個大王子總給他一股熟悉的感覺,似乎在哪見過,但是他明明不認(rèn)得這個人啊。
而此時,那氣度雍容的大王子似乎也有所覺,朝方翰這邊看過來,眼神在低著頭的方翰臉上些許頓了一下,隨后不著痕跡的移開。
半柱香之后,一眾侍女上前撤去了宴席,更衣完畢身著便服的南慶國主再次出現(xiàn)。
“請諸位能人異士,為國君診??!”
太監(jiān)總管說道。
此時南慶國主則是半靠在椅子上,伸出手腕,等待眾人依次上前把脈,問診。
這些和尚道士,異域法士之類的所謂高人,依次上前,把脈。
但是大多數(shù)人卻是露出迷茫,或者疑惑不解的神色。
“國君脈象雖然薄弱但仍屬正常,看不出有什么大礙。”
“為何臉色如此差,精神不濟(jì)呢?!?
眾位能人異士下來之后互相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