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靈寶仙宗的弟子看向方翰的眼神,也是頗為怪異,有不忿,有不解,但更多的還是鄙視。
方翰皺了皺眉頭,他早就看出這個羅師兄對他很有敵意,這次來者不善卻不知為何。
他轉(zhuǎn)過頭去,和蕭冰兒繼續(xù)欣賞風(fēng)景,干脆直接把對方當(dāng)空氣。
“你!”羅寧均見他當(dāng)著這么多師弟,還有第三代弟子的面,完全忽視他這個金丹九層的長老,不由更是七竅生煙。
剛要開口怒罵,但是馬上想起什么,又強自忍耐下來,“方道友,雖然你是掌門的學(xué)生,也治好了掌門的心魔,與我們靈寶仙宗有恩。”
“可是你借著掌門學(xué)生的身份,干一些見不得光的勾當(dāng),卻是有違金丹修士的身份。”
羅寧均冷聲說道。
“這位道友,本座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也不知道你發(fā)什么瘋,本座自問和你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你再口出狂言的話,我就不客氣了。”方翰冷然道。
“讓開,不要打擾本座看風(fēng)景。”方翰淡然之間已然放出一股強大的威壓。
周圍的其他靈寶仙宗弟子,紛紛感覺到呼吸一窒,包括那些金丹期的執(zhí)事長老級別都感覺到了這股威壓的強大,不由駭然變色。
“這怎么可能!”幾個金丹期,包括羅寧均都急忙運功相抗,這才好受一些。
“他的威壓為何如此強大,甚至……甚至都幾乎不弱于師叔他們……”
每個人心中都駭然至極,這還是金丹期能釋放出來的威壓嗎?
羅寧均也是勃然變色,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在他心中只會煉丹的修士,本身實力也如此強。
“或許是借助什么法寶也說不定。”他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你自己做什么不知道嗎?”羅寧均冷笑道。
方翰心中升起一股怒火,看在周老頭的面上,他已經(jīng)保持了很大的克制,但這姓羅的一直不依不饒,那不抽他就對不起自己了。
方翰正要給他點顏色瞧瞧的時候。
“且慢!”
隨著一聲有些焦急的低喝聲,一道身影從空中落下地面。
卻是莊成器。
“羅師兄,方道友是本宗的客人,也是本宗的恩人,任何人不得無禮!”他先是朝著羅寧均嚴(yán)厲說道。
隨后又轉(zhuǎn)過頭,向方翰低聲解釋起來。
“什么?原本是他去參加法寶榜的爭奪?”聽了莊成器的解釋,方翰明白過來。
原來靈寶仙宗內(nèi)是派遣葛世通去的法寶榜比試,但是葛世通隕落在四翼火蛟龍爪下。
羅寧均作為宗門內(nèi)煉器大師之中,水平僅次于葛世通的人,本來以為名額落在自己頭上沒跑了,結(jié)果傳出方翰要代替他去參加。
方翰臉色不好看。
這個羅寧均不知從哪得來的消息,居然直接找上他問罪了。
但他根本還沒答應(yīng)啊。
他正待出口解釋的時候。
“怎么,沒話說了?”羅寧均再次冷笑道。
“我看你年紀(jì)不過百歲上下,估計也就是個四階煉器師,居然借著掌門的勢力,硬生生把我這個正牌的煉器大師給擠下來,嘖嘖,你真的好算計。”
“是啊,掌門也太過分了。”
“就算他是掌門的學(xué)生,也是救命恩人,也不能在這件宗門大事上徇私啊。”周圍的靈寶仙宗弟子議論紛紛。
“天下器道,皆出天南,天南之中又以我們靈寶仙宗為尊,掌門這個在其他地方收的學(xué)生,連正式弟子都不是,憑什么代表我們靈寶仙宗去參加器道大會的比拼。”
“就算他是煉器大師,但是煉器大師之間也是分造詣高低的,他不過百歲左右,造詣別說肯定比不過羅師兄,就是宗門內(nèi)其他的金丹期的長老,也十有八九比不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