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曜來了半天了連杯茶水都沒有喝到,便讓言凌去倒杯茶給他。
言凌雖然很不情愿,但是總不能讓她爹她娘去吧,更不能讓她外公外婆去吧。
只能認(rèn)命地自己接過這份差事。
但是她又實在氣不過,想著要不要一會兒假裝手滑潑在樓曜身上。
然而她沒來得及手滑,卻崴了腳。
于是乎,一杯滾燙的茶水盡數(shù)灑在了樓曜胸膛上。
樓曜此時哪里還顧得玉的事情,他只覺得燙得很,下意識便扯開了胸口的衣服。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言凌之前也就想想,她也沒想真就潑人水,沒想到卻真的潑了人家一身。
“無礙,還好隔著衣服,沒有燙傷。”
樓曜也不可能真的去責(zé)怪言凌。
“孩子,可以看看你脖子上的玉嗎?”
凌母顫抖著雙手,開口說道。
樓曜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想了半天都沒想好怎么做的事情就這樣辦成了?
這算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嗎。
“可以。”
外祖母都已經(jīng)開口了,樓曜自然也不會矯情。
說完就解下了掛在脖子上的玉遞給了凌母。
凌父凌母還有凌虞笙看了玉,都忍不住紅了眼眶。
言景秋一臉鎮(zhèn)定。
言凌一臉懵逼。
最終還是凌父沒忍住開口問道,“孩子,可以說說這玉佩是哪里來的嗎?”
“是家母的遺物。”
雖然事實很殘酷,但是樓曜還是不得不說出來,反正早晚都得知道的。
“你母親,她……”不在了?
他們怎么也沒想到,好不容易有了消息,人居然不在了。
“孩子,可以說說你母親她長什么樣嗎?”
“母親她……和言嬸很像,只是母親左眼眼角有一顆痣。”
“是了是了,是沁兒。”
凌母說完,沒忍住就哭了,凌虞笙也沒忍住,母女倆抱頭痛哭。
哭了一會兒,又問了一些凌虞沁的過往,樓曜都一一回答了。
言凌總算搞明白了,搞了半天,樓曜是她娘姐姐的兒子,也就是她表哥?
虧她之前還提心吊膽的,老怕樓曜是她娘的私生子。
原來是她多慮了,那她這么針對樓曜有什么意義?
總感覺樓曜仿佛早就知道了似的,就看著她像個跳梁小丑一樣表演?
看著那邊認(rèn)親成功的四人,言凌看了一眼言景秋,感覺他們父女倆像是兩個外人。
“小凌,過來,這是你表哥,過來叫人。”
言凌……得了,現(xiàn)在就她爹一個人是外人了。
“表哥。”
言凌不情不愿地喊了一聲,她以后都得喊樓曜叫哥嗎?
真的很不想。
“小凌表妹好。”
樓曜笑瞇瞇地回了一聲。
他以后,也有親人了呢。
言景秋……好吧,他是個外人,他還是出去看看有沒有什么事情他可以做的吧。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出門,言凌疑惑的目光便投向了他。
言景秋沒看懂言凌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凌虞笙卻懂了。
“你爹他是被他師父撿來養(yǎng)大的,師父他老人家不在了。”
言凌她還什么都沒有問呢,她娘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不虧是她娘。
不過有點心疼她爹。
言凌腦補(bǔ)了一出她爹自出生便不被待見,從而被扔掉,這才被他師父撿來養(yǎng)大的戲碼。
不過言凌不知道的是,她爹的身世并不是這樣的,但是卻可以說比這要慘一點。
“沒事,爹爹還有我們,我們是一家人。”
雖然事情已經(jīng)過去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