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在長時間的奴役中都會習以為常,當有人試圖挑戰奴役者時,他們都會為了努力向奴役者靠攏,主動幫助奴役者消滅挑戰者。極西之森的某些妖也是如此,例如剛剛被殺死的貓族妖修。
本以為貓妖們會知趣地離開,陸離不想趕盡殺絕,可是,一只貓族妖修還是出手了。
一道黑色的身影朝著陸離襲來,貓爪閃著白光,應該是一種強化性法術。
“這里是貓族的領地,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不管你是不是災禍劍主陸離,我都要殺你。”一只肌膚黑色、頭戴白色虎巾的貓妖說道。
陸離橫著劍鞘擋住攻擊,抽出斬天劍,直接斬向這只似虎非貓的妖修。血光閃過,那只貓妖連退數步,詫異地望著那攤鮮血之中的貓爪。
“你究竟為何而戰?身懷虎族血脈、貓族的榮耀還是甘于被虎族奴役的羞恥心?”陸離甩出劍上的血漬,好奇地問道。
那只貓妖嘴唇干澀,左臂鮮血直流,顫抖地亮出右爪,五指化為鋼刀。嚴陣以待地望著陸離,眼中充滿著悲傷和必死之意。
“你是孤身一人,可我身后有著一群貓崽子嗷嗷待哺。貓族若是毫發無傷的離開,只會遭到虎族的懷疑。我必須將命留在這里,只有這樣,貓族才會繼續延續下去。”
那只貓妖猶如遲暮的殉道者一般決絕地說道。
勇者應該死在最強大的招式之下,這是對勇者的尊重,也是對勇者的敬意。
陸離凝現出殺意,黑發飄零,猶如殺神現世一般出劍、收劍,動作一氣呵成。殺意猶如蓮花一般從劍尖飛出,飛掠那只貓妖處綻放,又折回于劍尖之中凋零,其過程只在眨眼之間。
“丈夫立于世,知其所為,不敢棄之。我用最強一劍終結你的性命,祭奠你的勇者之心,愿那群貓崽子如你一般,知其所為。”
陸離眼中帶著敬畏之意,莊重地說道。
生命正在流逝的貓妖望著族群離去的方向,猶如無家可歸的孩子一般痛哭流涕,伸出右爪似乎要抓住那不可觸摸的命運。
“未來應該很美好吧!希望,我來了,請敞開你的懷抱吧!”
奄奄一息的貓妖緩緩閉上了眼,呢喃道。
陸離來到小白替她抵擋住虎孟德致命一擊的大石前,劃出一道線,立下一塊木板,上面寫著“前方傲來部落領地,越界者死!”。隨后,在水淵前挖了一座墳,將那只貓妖葬入其中。
“即便你離去了,我也會讓你見證虎族的末日。勇者不能平白無故的逝去,活著的人總要證明勇者的死是有意義的。”
陸離望著遠處的盆地,對著墳冢里的貓妖堅定地說道。
一連三日,陸離都坐在那條線的大石之上,凡是前來襲擊的妖都被他一一斬殺。線外血漬淋淋,線內只有一人,正如他預料的那樣,曾經生活于臨淵部落和傲來部落的妖不敢回來,只是在藏匿之處觀望著,不到勝負已分的時候決不露面。
出乎意料的是,被陸離搭救的赤酉妹手中提著雞毛撣子,孤身來到陸離身前。
“我不曾被虎族壓迫,但是被同族的妖欺凌。若是你不曾解救于我,我已經死去了。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更何況是救命之恩。其它的妖不敢來這里,我敢來。”
赤酉妹大義的說道。
即便她顫抖的手已經暴露了內心之中的恐懼,她還是來了。陸離微微一笑,遞給她一根胡蘿卜,說道:“來了就好,還帶什么禮物。給你一根胡蘿卜,還你送禮的人情。”
原本緊張的她被陸離的調侃逗笑了,接過胡蘿卜就啃了起來,順便將雞毛撣子送給了陸離。
陸離觀摩著手中的雞毛撣子,抬起頭,問道:“這雞毛是誰的?不會是你的吧?”
赤酉妹轉身朝著樹屋走去,冷不丁地回答道:“那是負心漢的毛,你可以隨意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