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幅度很小如果不仔細看還真發現不了,余魚連忙將耳朵湊了上去。如果這個時候有人來到屋子前看到這一幕一定會把余魚當做登徒子給暴打一頓。
“水……水……”
聲音斷斷續續,若有若無,也幸好余魚耳力好不然還真聽不到,聽到昏迷中的姑娘要喝水,余魚放下心。
潔白貝齒被一把小巧湯匙撬開,余魚小心翼翼的將手中的小半碗清水倒進姑娘嘴里。余魚倒的很小心每次都是極為稀少的一小股,以防止她被嗆到。那姑娘估計是有些意識了,清水入口之后喉嚨微動,小半碗水很快便被喝完。
姑娘喝完水之后接著又陷入了昏迷的狀態,余魚留下娃娃退出了房間。
娃娃最后還是回來了,不過余魚可不打算放過它,最后的結果便是娃娃繼續留在正屋內看守昏迷中的姑娘,而余魚則搬到了柴房當中。
第二日天空依舊陰暗,好在風歇雨停,窩在柴房睡了一晚的余魚感覺好受了許多,身上也有了一些力氣。
生火,做飯。期間喊來娃娃問了問昨晚的情況。娃娃一通比劃之下余魚了解到昨晚那位姑娘自從喝完水之后就再也沒有動靜。余魚覺得這樣下去不行,吃完飯后將草藥煎好服下,披上蓑衣就往鎮上走去。
少年的院落修建在山腳下不遠處,倒是方便了他上山打柴,只是離著小鎮可就要遠了許多算下來要有七八里的腳程。一路泥濘余魚倒也習慣,兩副草藥下肚讓他恢復了不少力氣。
到了鎮上的時候臨近中午時分,余魚徑自來到藥鋪門前,鎮子不大沒有醫館,只有一家藥鋪,鋪子里的老掌柜也是鎮子上唯一的郎中。
連日大雨,藥鋪的生意不算太忙,前來看病的人也沒幾個。輪到余魚的時候,老郎中認識余魚也了解他的身世,看了一眼余魚的臉色便說道“驚而氣亂又受風寒,沒什么大事。抓幾副固氣凝神,祛除風寒的草藥便可痊愈。”
余魚一陣窘迫說道“老先生,不是我要看病,得病的是另有其人,不知道老先生方不方便出診。”
老郎中看了余魚一眼問道“他在什么地方?現在什么情況?”
余魚趕緊趕緊恭敬回道“在我家中,昨天進山采藥回來的路上撿到的,一直昏迷不醒。昨日傍晚時分在昏迷中要水喝之后便一直處于昏迷狀態。”
醫者,父母心。
老郎中轉身叫伙計取來自己的藥箱背在身上沖著余魚說道“走吧。”
余魚自始至終態度恭敬至極,聽老掌柜這么痛快,連忙頭前引路。
二人雖行色匆匆,但老郎中畢竟年老體弱,加上連日大雨道路難行,所以腳程自然慢上些許。只是剛走到鎮子口迎面便碰上了兩個人,看清來者余魚畢恭畢敬迎了上去。
“先生。”
來人正是余魚昨日在山中遇到的中年書生,看樣子中年書生昨夜一直未歸,令人驚奇的是中年書生自始至終都是一塵不染,就連鞋面上都不曾粘上一絲泥垢,在中年書生的身后始終跟隨著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老人步履穩健,氣質非凡,雙目精光內斂卻讓人不敢直視。
中年書生先是沖老郎中打了聲招呼,接著對余魚說道“昨日上山一時忘了時辰就留在山中過了一夜,今日早上回來路過你家的時候就打算去看看你,沒想到你家院門緊鎖,問了娃娃才知道你跑到鎮子上來了。”
余魚不敢隱瞞說道“昨天回來的路上救了一位姑娘,只是這姑娘一直昏迷不醒,所以就跑到鎮上請老掌柜去看看。”
中年書生頷首并沒有多說什么打算離開,這時不知為何跟在他身后的老者卻是開口了,那老者思襯片刻隨即從袖中掏出一物遞到余魚手中說道“瓶中藥丸可解燃眉之急。”
余魚詫異的看了那老者一眼,不明其意,轉而望向先生。中年書生臉色依舊平靜,淡然的看著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