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不是用來防的,看似消失,其實在那一瞬間飛劍實則向著余魚的心口扎去,只是二人距離太近所以就如同飛劍消失了一般。
余魚在砸到飛劍的瞬間就察覺到不妙,強烈危機襲上心頭。憑著直覺腰間用力強行傾斜身形,這才堪堪躲過致命一擊,飛劍一擊刺空劃過腋下帶起一片血水。
余魚躲過飛劍的瞬間,氣沉丹田,腳下發力,已經皮開肉綻的右手再次化作直拳刺向老人心口。
老人身經百戰,可近身廝殺經驗不足,他沒想到眼前這個少年居然如此兇悍,本想催動飛劍刺穿對方的后心,可這一下老人不得不調回飛劍護在身前。
“當”
泛著白芒拳意的右手再次錘在劍身之上,余魚得理不饒人,不顧雙手傷勢慘重,左右開弓如擂鼓,兩臂劃出道道殘影,眨眼之間便遞出二三十拳,拳上力道一下比一下重,白芒拳意一次比一次耀眼,砸在飛劍之上嗡嗡作響。
老者眼角抽搐,本就快油盡燈枯的他再次受到重創,只因這飛劍與他心意相通,那重拳看似砸在飛劍上,實則每一拳都實實在在砸在了老人心魂之上。
“噗”
急火攻心再加上一連遭受重創,老者再也堅持不住噴出一口鮮血!
一擊得逞,余魚不進反退,拳勢瞬間散盡,身形躍起一腳蹬在飛劍之上向后極速退去。一連退出十幾丈余魚這才停住身形,站在原地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鮮血淋漓的雙臂耷拉在身體兩側,雙眼卻直直的盯著遠處的老人。
老人同樣在盯著余魚,只是兩人現在同樣狀態很不好,所以一時間都僵在原地沒有動作。
到了此時,老人終于開始重視起眼前的少年,矚目凝視一下,忽然發現眼前的少年正以一種特殊的旋律呼吸。幾個喘息過后,老人語氣忽然轉變,開口說道“老夫看走了眼,好霸道的拳法,區區二境武夫放在外界頂多會個粗野的拳腳,而你這拳法竟然能夠凝結出拳意,實在不錯,而且你這呼吸的方式也有著不凡之處,只是……”
不等老人說完余魚眼神微微一變,微不可查的晃了一下神。
少年郎不知道老人說的拳意是什么東西,過往歲月,他只知道自己必須要不斷地練拳,必須拼命地吐納,也許只有這樣,有一天母親就不會再說那句話。
“還是不行嗎?”接著便是一聲嘆息。這是母親還在世的那幾年,余魚聽到的最多的,幾乎每天都會聽到。這句話讓他很難懂,同時也讓他很難受,懵懂無知的小小孩童心中難過的同時,他也看懂了母親眼中的失望神色,雖然母親掩飾的很好,可余魚還是看懂了,他不想讓母親失望,所以他拼命的練拳,拼命的吐納,可最終母親還是帶著那抹失望的神色離開了這個世界。
“這么拼命值得嗎?”老人忽然開口問道。
余魚認真的盯著老人說道“值得,為了活命為什么不值得?”
老人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接著說道“你就這么確定我就一定會殺你?!?
“您又何必明知故問?”余魚反問。
老人臉上笑容更深,毫不吝嗇地夸獎道“小小年紀,卻懂得這多道理,將事情看的這么透徹,你不錯?!?
余魚自始至終都不敢有一絲大意,他不知道老人現在受的傷有多重,更不知道老人那柄神奇的飛劍會不會再次瞬間出現在他的身前。
老人看余魚依舊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又開口道“也許我一開始就該殺了你?!?
余魚聽到這句話反而變得平靜許多,說道“殺人者,言不可信,濫殺者,人恒殺之?!?
老人雙眼中的光彩黯淡了幾分,整個人的氣勢也頹廢了許多,余魚將這一切都看在眼中,只是他依舊沒敢放松警惕。
“這五指山果然名不虛傳,天上地下六大兇地,老夫少年成名,唯獨這五指山我是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