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癡!”梁姑娘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對了,你祖上世世代代都住在五指山的嗎?”
“并不是,娘在世的時候,偶爾聽她談起過一些北山郡的事情,只是當時年紀太小記不真切了。”
“北山郡?那是什么地方?”
余魚搖頭“不知道。”
二人就這樣一問一答倒也不顯乏悶,兩人腳力都不錯,臨近傍晚終于來到大江邊。
看著江水中那數(shù)以百計的大船,余魚看的目瞪口呆。
不是余魚沒見識,只因大船太過巨大,余魚清晰地看到有那么十幾條大船之上居然還有山巒存在。
瞠口結舌,半晌之后,余魚問道“那一條是你家的?”
梁珺珺嘴角一挑指了指大江中心最奢華的那一條,說道“那就是了。”
余魚望去果然見到幾條身影從大江中心那條最奢華的大船上飛了過來。
余魚不解
“他們怎么知道你回來了?”
“噗嗤”
梁珺珺嬌笑出聲,宛若銀鈴。
“你之前還在喊他們神仙大老爺,既然是神仙,那當然知道我回來了。”
眼看幾人就要來到身前,梁珺珺說道“余魚,你人不錯,就是有時候太倔強,做事太認真,總是認你那些死道理,說白了就是死腦筋,你若偏安一隅不出這五指山還好,若是出了五指山,像你這樣的人可活不長久。”
余魚不服“對的事情我當然要去做,至于這錯的,如果有一天我真的離開了五指山,大不了我不去理會便是。”
“白癡。”
梁珺珺轉而一笑,輕輕留下兩個字,踏劍御空而去,繼而和來人匯合,折返而回。
余魚看著那御空而行的幾道身影,眼中充滿羨慕,可隨即臉上又露出懊悔神色,撕心裂肺的喊道“梁姑娘,你還沒有還錢!”
半空中,梁珺珺的身影一個仄歪差點掉下飛劍。
其中一人看到梁珺珺狼狽模樣,連忙飛身近前關心問道“三妹你沒事吧?是不是身上傷勢還未痊愈。”
“多謝大哥關心,無礙。”
那人還不放心,又問道“剛才江邊那人是誰?他為什么要你還錢?”
梁珺珺面容清冷,平淡說道“一個白癡。”
喊完,余魚就覺得自己多少真有點白癡,見梁姑娘并未回頭,也只好作罷,回頭想想昨日賺了那主仆二人這么多銀錢,倒也不在那么斤斤計較。
看看天色,余魚嘆氣,之前為了照顧梁姑娘所以腳程自然放慢許多,眼看夜幕臨近,余魚也只好摸著黑趕路。
說來也怪,白日里二人趕路平淡無奇,可是當余魚獨自返回的時候,一路上碰到不少形形色色的陌生人,這些陌生人初見余魚也都是一怔,緊接著眼中充滿警惕之意,在接下來當那些陌生人認清余魚模樣隨即眼神都變得一片冷漠,甚至有的人眼中露出濃重的鄙夷之色。
余魚的眼神很好,黑夜里將這些人的神色盡收眼底,不過他也不在意,雙方大都錯身而過。
第二日
小院內(nèi)恢復了以往的平靜,只剩下那個勤奮練拳的少年,少年雙手和小腹都受了重創(chuàng),不敢練拳只得在院落內(nèi)盤膝打坐練習著那不知名的呼吸之法。
一連幾日,天氣雖說沒有晴朗,但至少沒再下雨,余魚今天性情不錯,傷口的位置也好轉許多,當然行動依舊不是那么方便。
娃娃從昨晚就沒有回來,也不知道去哪里野了,閑來無事余魚從角落里翻出一把陳舊的油紙傘,這把傘余魚自打十歲以后就沒再用過,因為十歲以后獨自生活的余魚,一直過著風里來雨里去的那種緊張生活,可以說是風雨無阻,油紙傘也逐漸成了擺設,不僅幫不到余魚半點,反而成了累贅,再長大些余魚隨著鎮(zhèn)上的人學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