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再度緊繃,飛劍的速度太快而且威力巨大,余魚領教了不止一次。他不認為自己的血肉之軀能擋得住飛劍一擊,剛才的激斗余魚幾乎是拼盡全力,而且老人也從來沒將他放在心上,所以余魚至少還能斗上幾個回合,可現在老人情緒平靜下來,余魚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再擋住那神秘莫測的飛劍,更何況此時他的手中也沒有了柴刀。
飛劍氣勢一度內斂,顯得越發的平靜,平靜的就像此時老人的臉色,但越是如此飛劍帶給余魚的危險感就越加的強烈。余魚看懂了老人眼神中的含義,那是一種默然,一種視人命如草芥的默然。老人就這么平靜的看著余魚緩緩抬起了右手向著余魚一指,接著飛劍瞬間消失在原地,余魚一直緊繃的身子終于動了,速度之快比那離弦之箭還要快上幾分,生死存亡之際,那一刻的爆發將余魚的膽氣完全爆發了出來,這一次他不在閃避或逃跑,他要以命搏命!
余魚不再理會向自己射來的飛劍,全力爆發,身形快速移動,彎腰下抄,那柄丑陋的柴刀被反握在了手中,動作行云流水,沒有浪費一絲的力氣,干凈利落,將柴刀握在手中余魚依舊沒有絲毫的停滯,彎腰之時雙腿就已經一前一后成弓形,腰腿同時發力。
“蹭!”
那一瞬間余魚向著老人躥了過去,帶起一連串的枯葉與塵土。
刀芒在老人眼中一閃而過,老人已經沒有力氣躲避,他在賭,他要賭他的劍比余魚的刀快!
兩個身影交錯而過……
余魚反握著柴刀始終保持著一個姿勢,鬢角已經流下一絲冷汗,他的額前懸停著一柄無堅不摧的飛劍,飛劍距離余魚的額頭只差絲毫,雖未接觸,但鋒銳劍芒散發的寒意卻刺的余魚皮膚生疼。額頭的正中心漸漸沁出一顆小血珠,血珠慢慢下淌,沿著鼻梁緩緩流下,再接著飛劍不停顫動,發出陣陣微鳴,瞬間掉落,背后的老人同時也倒了下去。
老人的喉嚨先是出現一條微不可查的紅色細線,接著老人覺得呼吸有些困難,他失去了與飛劍的感應,他感覺不到飛劍,甚至眼前的一草一木都開始變得模糊起來,玉府轟然干枯坍塌,兩百多年的道行毀于一旦,消散殆盡,歸還天地,老人一瞬間須發變成灰白,滿臉皺紋密布,徹底失去所有生機。
塵埃落定!
“吱”
娃娃在余魚的胸口輕輕呼喚一聲,余魚終于松了一口氣,癱倒在地呼哧呼哧的大口喘氣,心中余悸未消,也不在乎身旁已死的老人,貪婪的大口喘息,空氣中透著一股血腥氣,余魚卻透過茂密的枝葉看著天空發愣。
娃娃也從領口處鉆了出來,咬牙切齒一臉惡狠狠的樣子,抬起一條雪白的小胳膊沖著已經死去的老人吱吱亂叫。
余魚皺眉抬起右手在娃娃的小腦袋上彈了一下。
誰知娃娃更加氣惱,轉過身沖著余魚大喊大叫,兩臂比劃不停。
余魚看懂了娃娃表達的意思,也早就習慣了娃娃的頑劣,對于娃娃的調侃,余魚先是給了它一個白眼接著惡狠狠的咒罵道“他是你祖宗!”
娃娃再也氣不過抓著余魚的衣領使勁搖晃,可娃娃的力氣實在太小,沒有晃動余魚,反而把余魚勒的有些喘不上氣。
余魚干咳幾聲一巴掌拍開娃娃,自顧自樂呵呵的說道“遇事不鉆牛角尖,人也舒坦,心也舒坦”
良久
余魚終于恢復幾絲力氣,爬起身看了看身旁早已死去的老人,嘆了口氣說道“他肯定是個假神仙,這世間哪有神仙欺負小孩的道理。”說著搖搖頭,一瘸一拐的往回走去,臨走前還不忘將老人的那柄飛劍撿起,一臉稀罕。
余魚的記性很好,而且他還有一個很好的習慣,那就是不管自己在哪里,不管自己扔的什么東西,他一定記得。
沒辦法,窮怕了!
就連剛才那么緊急的情況下,余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