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魚好好休息了一整天,傍晚時分,獨自來到山坳處,見賈憨早早等在了那里,今天賈憨身旁多了一個大酒壇。
余魚走上前,看了酒壇一眼,問道“這是老掌柜的藥酒?”
賈憨點頭,說道“俺賈憨吃了悶虧,承了那老東西一次人情,但俺也不傻,哪能讓他這么舒心。”
余魚聽了,連忙說道“可是……”
賈憨大手一會接著說道“嘿嘿,老東西和老大不在家,就剩老二在家看著,這馬小二給你酒的那一天就該明白,俺老賈不是那么好招惹的,不用俺多說,他馬小二就得乖乖把酒準備好。”
賈憨搖晃著光禿禿的大腦袋,接著說道“他馬小二能和你做生意,俺老賈自然也能和你做生意,你救了俺,俺教你拳,天經地義。”
余魚對馬小哥和賈憨所說的規矩不怎么認同,也不理解,但他也不想多說什么,因為多說無用,說了也是廢話。
賈憨來到余魚身前,鄭重的說道“昨日里俺教了你三拳,但是俺對你有一個要求。”
余魚爽快問道“什么要求?”
“你那拳法雖然厲害,但暫時不適合現在的你,所以俺要你三年之內不準學那套拳,只能練俺這三拳,小子你別不知好歹,俺這是為你好。”賈憨悶聲悶氣的說道。
余魚明了,隨即說道“好,依你便是。”
“嘿嘿。”
賈憨嘿嘿一笑,接著說道“知道俺為啥要去找馬小二要這藥酒不?”
余魚看著賈憨那憨厚的面龐,心里生出一絲不祥的預感,緊張的說道“為啥?”
“因為俺要揍你!”說完,不給余魚反應的機會,拳風震蕩,海碗大的拳頭雨點般落在余魚身上。
余魚來不及反應,剛想避開,卻已經來不及了,從第一拳沾到身上以后,余魚就只剩任人宰割的份,一拳接著一拳,痛入骨髓,直刺心神。
第一拳落在身上,余魚就感覺渾身的骨頭都被震散一般,骨頭和骨頭都斷開了連接,身上每寸皮膚都如刀割一般,可是來不及感受那疼痛的感覺,又是一拳砸在身上,這一拳下來,余魚又感覺渾身的骨頭重新被接上,皮膚重新被貼好,如此反復,疼的余魚想死的心都有。
賈憨一邊打一邊說“若是俺師父還在世,你也不用受這皮肉之苦,他老人家自會有方法淬煉你的身體,可是俺老賈不同,俺就認一個死理,既然俺不會師父那些門道,那俺就硬生生打出一副鋼筋鐵骨,以此來砥礪你的武道意境,不過余小子你放心,俺老賈會掌握好力道的,不至于一拳就打死你。”
余魚聽得明白,內心苦笑不已,心想你還不如直接一拳打死我來的痛快,張口想說話,又疼的齜牙咧嘴,喘口氣都費勁,一咬牙,閉上眼,你要打那就打吧,老子不管了。
不多時,余魚連連咳嗽幾聲,哇的吐出一口鮮血,緊接著雙眼一黑,昏了過去。
賈憨也不多說,拎著酒壇打開封蓋,捏住余魚的嘴巴猛地灌了一大口。
余魚被濃烈的酒氣催醒,只感覺那烈酒化作一股熱浪,猶如一把刀子一劃而過,緊接著這股熱浪游遍余魚全身。
“啊!”余魚再也控制不住,痛苦嘶吼。
賈憨將余魚扔到一邊,嘴里罵罵咧咧“媽的!怎的這么不禁打,也忒嬌氣,這么點疼就受不了哭爹喊娘,依我看你趁早抹脖子算了,省的在這丟人現眼,也省了俺一番力氣。”
余魚站起身,瞥了賈憨一眼,艱難開口說道“要多久時日才算完?”
余魚的聲音嘶啞,說話的時候,牙齒都在打顫。
“壇中有酒七斤,一日一斤。”
“七日之后,我會怎樣?”
“長了武膽,穩了神魂,武道意境堅如磐石。”
“我的武學境界會怎樣?”
“一步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