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兒見余魚執拗也只好作罷。
不多時九兒領著一位郎中走了進來,郎中年紀不算大,但是醫術很高,拿出一粒丹丸給皇甫云喂了下去,又從藥箱里拿出一個小盒,盒內裝著一種青綠色的泥膏,郎中將這泥膏涂在了皇甫云的臉上。
等郎中給皇甫云收拾完,又看了看余魚,見余魚胸前都塌陷了下去,眉頭一皺,說道“真氣所傷,不好醫治。”
香兒卻說“無妨,自有旁人擔著。”
郎中這才松了口氣說道“藥物比較珍貴,還望理解。”
香兒點點頭說道“人之常情,可以理解,吳神醫大可放心。”
吳神醫看看余魚,又端詳了一下他身上的傷勢,突然問道“這是什么酒?怎么這么大的威力?”
余魚知道他說的是什么,笑了笑說道“我老家,一位老爺爺自己釀的,出門的時候送了我一些,保命用的,我也沒有多少。”
余魚說話的時候,見吳神醫眼神越來越亮,連忙解釋道。
吳神醫自然明白余魚的意思,尷尬的笑了笑說道“這小孩傷勢算不得多么嚴重,只是之前應該是碰上了什么事過于傷心,一直引而不發,剛才這一掌算是徹底將其激發,不過這樣也有好處,若是一直積壓在心里以后可能會引發更大的危險,現在有了宣泄點,反而對他來說是件好事,至于臉上的淤傷不出意外,明日早上便會完全痊愈,看不出任何的痕跡。”
余魚聽了心中放心不少。
吳神醫接著又看向余魚說道“至于這位小哥的傷勢,我就不用多說了,雖然傷勢嚴重,不過這位小哥有那藥酒在,應該無礙,如果沒有其他事,在下就先告辭了。”說完吳神醫起身便走。
香兒和九兒趕緊起身相送。
等送走吳神醫,香兒領著九兒回到屋內,面若寒霜,說道“還不趕緊給公子謝罪。”
九兒此時早已經嚇得臉色慘白,立馬就要下跪。
余魚頭疼不已,他實在想不明白這外面的人怎么總是動不動就要下跪,臉色一冷說道“起來!”
九兒渾身一顫,嚇了一跳。
香兒趕緊說道“還不快謝謝公子。”
都是奴婢出身,香兒自然知道做下人的苦楚,哪能真的去怪罪九兒,更何況九兒年紀還這么小。但是事情已經發生,而且兩位公子還受了傷,由不得香兒求情,現在能救九兒的只有眼前這位余公子。
余魚看看九兒說道“我說了這事與你無關,你不用放在心上。”
九兒委屈的看了余魚一眼說道“可是公子……”
余魚擺擺手說道“算了,都去休息去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說。”
九兒還想再說什么卻被香兒一把拽住,不得已只好跟著退出了房間。
等屋內就剩余魚之后,余魚臉色突然冷了下來,轉頭看了看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皇甫云,余魚雙眼露出一絲決然。
胸口的疼痛感已經消失不見,只剩下一股令人抓狂的癢,余魚忍受著這股奇癢,漸漸坐定按著奇異的規律開始呼吸。
隔壁院落內,香兒已經回來,看到白夫人坐在院子里連忙上前行禮。
白夫人點點頭問道“怎么樣?”
香兒俯身回道“已經無礙了。”
白夫人沒再多說什么起身回了屋。
第二日
余魚忍受了一晚那煎熬的感覺,有時候這癢比疼更令人抓狂,一晚上的時間,余魚一口一口將酒袋中的藥酒喝下大半。
皇甫云果然沒事了,一大早就清醒了過來,昨日后來發生的事情,他沒看到,也不知道,爬起身就看到余魚已經換了一身衣服,是他自己的,粗布麻衣。
皇甫云動動嘴,想說話,卻“哎喲”一聲疼的張不開嘴,余魚笑了笑說道“這次算是個教訓,以后說話要注意點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