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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門宗法專克鬼魅妖邪,香蓮被打的苦不堪言,可就是如此她仍然不肯屈服,只因為她的懷里有著一個陶土罐子,那罐子里有她的至親,若是她被捉住,可想而知她的父母絕對難逃毒手。
水幕外,余魚不知道此時是什么心情,但是他的眼睛卻越來越亮,緊緊的盯著水幕,一言不發。
在場的眾人從來沒見過余魚如此,皇甫云更是不敢發出一點響動,他明白余大哥肯定認識水幕中的這個女人,然而皇甫云也并不是一無是處,他一眼看出,水幕中的那個女子分明就是一只鬼物,厲鬼轉化成了山魅,皇甫云不知道余大哥是怎么和這個鬼物扯上關系的,但是他見余魚不說話,也只好閉口不言。
九兒更是不敢有動作,直接將手從寶珠上移開,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碰到,轉換了水幕中的畫面,惹惱余魚。
“啪!”
一聲脆響,水幕外的余魚愣住了,水幕內,香蓮也愣住了。
那人手上力道加了小心,所以處處手下留情,但是香蓮哪是他的對手,一不小心正面露了破綻,降魔杵直接挑掉了香蓮懷中的那個陶土罐,香蓮發現之時已經來不及,伸手想去接,可是已經晚了,陶土罐化作一道弧光狠狠的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罐上的煉魂符瞬間化作一道耀眼紅芒,將壇內的兩道鬼影吞噬殆盡。
剎那間香蓮瘋了一般撲了上去,紅芒轉瞬即逝,空地上只剩下那一堆陶土碎片,哪還有她父母的影子,香蓮趴在地上瘋狂的將那些碎片攬到懷中,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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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江相反的方向,一艘逆流而上的大船,船上一個年輕小哥正左擁右抱,好不快活,可是就在煉魂符消失的瞬間,年輕小哥臉色一變,轉過身向著滄沱城西北方看了一眼……
水幕外余魚突然也像丟了魂一般,胸中如同壓了一塊千斤巨石,讓他喘不過氣……
水幕中那個手持降魔杵的人已經站在了香蓮的身后,從他的眼神中,余魚看到了貪婪與渴望,還有那骯臟的欲望。
“砰!”
手持降魔杵的人,并沒有直接將香蓮捉住,而是抬起降魔杵往身后打去。
一柄飛劍已經出現在他的身后。
那人冷笑一聲,說道“早就知道沒這么容易。”
身后三人,是他的伙伴,但是現在他們反目成仇。
使用降魔杵的人大吼一聲,眼前三個同伴,剎那間失神,而他則單手提住已經傻掉的香蓮向遠處跑去。
只是一剎那的時間,身后三個同伴清醒過來,卻發現那人已經提著山魅跑出一段距離,三人紛紛大喝一聲,追了上去……
余魚緊緊的盯著水幕,直到水幕中那些人的身影消失不見,扭頭看了九兒一眼,九兒委屈的說道“公子他們已經跑出千里的范圍。”
余魚沒多說什么,閉上眼沉思,最后心中確定下來,就在剛才他拿香蓮的家鄉以及到大船的距離作了一番比較,大概確定了一個范圍。
睜開眼,余魚說道“走吧,今天有些累了。”
在場的人不知道水幕中的那個女子和余魚是什么關系,但是他們知道現在的余魚很危險,盡管余魚表現得很平靜,像是什么也沒有發生,但是人們還是從他身上感受到一絲危險的氣息,那氣息陰寒至極,讓人不寒而栗。
因為余魚的原因,九兒和皇甫云都沒了繼續逛街的興趣,娃娃也變得異常的老實,它自小跟余魚一起長大,所以娃娃很了解余魚,它知道有很多時候,余魚越生氣就會越冷靜,越冷靜就越危險,因為這個時候的余魚不會再廢一絲的力氣去生氣,他會留下力氣去做他想做的。
來到一樓,三人正往外走,忽然香兒不知從什么地方冒了出來。
香兒臉上神色有點慌張,額頭上也冒出了汗水,看見余魚立馬興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