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如雙腿灌鉛,身著萬鈞,渾身上下劇痛無比,額頭瞬間滲出豆大汗珠,咬咬牙,余魚終于邁開雙腿,來到書生整日用來讀書的那個石桌旁,撐扶坐下,余魚這才有時間問道:“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那里。”
余魚問的麻姑,麻姑怔了一下才說道:“你是相公的伯樂,相公讓我一早前去答謝恩公,我就去了,半路上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漓江城都在晃動,我害怕,本來想藏起來,卻看見你和一個女人打架,我就跟上去了。”
余魚不再多說什么,一番調(diào)息發(fā)覺渾身上下最少有四五處骨折的地方,想了想直接盤坐在地上開始吐納天地靈氣,希望以此來減少身上痛楚。
讀書人見余魚自始至終沒有理會自己,心頭有些失落,暗自猜想是不是自己什么地方失了禮數(shù)得罪伯樂,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站在原地異常拘束手腳都不知該放在什么地方。
余魚看似打坐,一副入定狀態(tài),但他此時心情很不好,可以說心亂如麻,鷹老鬼應(yīng)該不想要他性命,不然他也不會多此一舉先派手下弟子前來捉自己,后來在有機(jī)會殺掉自己的情況下仍舊手下留情,此時他也猜到鷹老鬼想要什么,娃娃。
余魚不傻,他多多少少對娃娃有了些猜測,但又不能確定。
娃娃一直躲在余魚的懷里,哪怕現(xiàn)在暫時安,它依舊沒有露面,也有可能是睡著了,余魚沒有過多精力去理會它,它安靜帶著更好,這樣余魚也能放心不少,當(dāng)務(wù)之急更重要的便是抓緊恢復(fù)傷勢,不然等鷹老鬼或者離仲隱找來,一切都將變成虛妄,人為刀俎,他為魚肉,只能任人宰割。
這一段路程不近,麻姑將余魚救回更是花去不少時間,余魚心中暗自猜想要不了多長時間那二人應(yīng)該就會找上門來。
麻姑和讀書人見余魚如老僧坐定,兩人噤若寒蟬,不敢有任何動作,小院里逐漸安靜下來,鴉雀無聲。
估摸著大概有一炷香的功夫,余魚突然睜開雙眼,目光炯炯,望向院門之外。
鷹老鬼此時的模樣十分凄慘,渾身鮮血,右臂不知被什么炸去半截,身上衣物也被盡數(shù)焚去,衣不遮體,露出一道道猙獰恐怖的傷痕。
“啾!”
鷹老鬼目光灼灼,他站在院落門口,看著余魚咧嘴而笑,口中血沫漸漸流出,只是還沒等他有動作,一聲破空之聲在身后響起,離仲隱已經(jīng)趕了上來。
離仲隱的模樣同樣狼狽不堪,華貴衣衫被扯碎,耷拉在身上,披頭散發(fā),嘴角同樣留有血跡,他依舊霸道直接落在院落當(dāng)中,擋在二人中央。
鷹老鬼轉(zhuǎn)移目光看向離仲隱,他聲音嘶啞,緩緩說道:“我只要他身上一物,其他的我不感興趣。”
離仲隱笑著看向鷹老鬼,臉色漸漸變得扭曲。
“他身上每一件事物,都本應(yīng)該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