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快速飛轉,余魚突然問道:“麻姑怎么樣了?”
香兒一直就候在床邊,見余魚問話,她搖搖頭,聲音有些低沉,麻姑救余魚的事她聽說了,立馬回道:“已經入殮了,公子還有沒有其他要求。”
余魚想了想,他沒有回答香兒,而是說道:“麻姑的相公怎么樣了?”
香兒搖搖頭,說道:“瘋了,麻姑的死對他打擊很大,雖說那個讀書人不怎么樣,但他對麻姑的這份情倒是真的。”
余魚點點頭,可接下來,他又歸于平靜當中。
香兒見余魚不再說話,也安靜的候在一邊。
“要不,咱們也建一座廟宇?”
靜謐的空氣當中,余魚一語驚人。
香兒一時沒反應過來,她愣愣的,疑惑的看向余魚,當她看清余魚的確是在和自己說話時,香兒終于反應過來。
余魚沒有理會香兒,他自顧自的說道:“我想為麻姑建座廟,就叫麻姑廟,你覺得怎么樣?”
香兒張大了嘴,她不知道余魚想干什么。
余魚雙眼越發明亮,手腕一抖,床上鋪滿了天寶靈錢。
余魚說道:“就這么辦吧,我覺得挺好。”
香兒見余魚已經打定主意,她大驚失色,連忙說道:“不可,公子,建造廟宇這是國之大事,哪怕就是那蓬門蓽戶不遮風雨,方寸大小的小破草廟,那都是皇帝才能決定的。”
余魚愣住,他問道:“還有這種事嗎?”
香兒有些著急,她說道:“當然了,建造廟宇這么大的事情可不是小孩子過家家,有時候就連一國之君都不能輕易下此決定,因為就算是那種門可羅雀,再簡陋窮酸的草廟,也是有真神坐鎮的,用以震懾一方妖邪,坐鎮一方氣運,這可是關乎國之氣運得大事。”
余魚聽得目瞪口呆,這種事情他還真不知道,想了想他問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香兒說道:“沒有,就算公子有天大的本事,能求來皇帝老爺那道懿旨,先不說何時動工,建在何地這一大堆的麻煩事,就是司天監估計都不會同意。”
余魚嘆了口氣,想了想說道:“看來我的想法是有些天真了。”
香兒理解余魚的心情,她明白余魚這是想為麻姑做點什么,但是他的這個想法似乎有點不切實際。
余魚想了想突然問道:“我記得麻姑還有位堂哥,能不能聯系上他?”
香兒笑了,說道:“早就聯系過了,說來也巧,麻姑的堂哥公子見過的。”
余魚疑惑抬起頭問道:“我見過?”
香兒不再賣關子,笑著說道:“就是賣您龍涎香的那個人。”
余魚恍然,喃喃道:“是他?”
香兒點點頭。
余魚閉上雙眼,再次沉默,過了良久他才緩緩說道:“這么說來,我欠了麻姑兩次人情。”
香兒想寬慰一下余魚,但是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屋子里再次陷入靜謐當中。
香兒小心翼翼的候在一邊。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余魚再次睜開雙眼,雙眼明亮,他說道:“我還是想建一座麻姑廟。”
“善!”
一道溫和的聲音突然出現在耳旁,余魚怔住,那是先生的聲音。
那道聲音依舊那么柔和,溫暖,就像那春風一般。
余魚心中大定,不管香兒驚恐的神色,他說道:“其他事你不用管,只管拿錢,找人,建廟。”
說完,余魚頓了一下,接著用一種十分堅定的語氣說道:“剩下的由我來擔著。”
“可是……”
香兒急了。
余魚卻閉上了眼。
“吱。”
一聲輕響,房門被推開,門外走進來一位老人。
余魚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