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揮揮手,小院中憑空又出現兩道身影,和死去那人的打扮一模一樣。
兩人將那人的尸體抬走,將小院打掃的一干二凈。
這次,小院徹底恢復平靜。
一夜無話。
第二日清晨,余魚早早的醒來,這兩日恢復的不錯,他站在院子中練起了拳。
因為他有早起的習慣,帶動的皇甫云也不敢再睡懶覺。
皇甫云沒有過多的去打擾余魚,直到余魚練完拳,他才上前說道:“余大哥,今天咱們去哪?”
余魚想了想說道:“你們去玩吧,我今天去看看莊瑤兒,你們不用跟著。”
皇甫云不知道余魚找莊瑤兒干什么,但是余魚說不用跟著,那他和九兒還真不能去。
吳道純又來了,但是被余魚攆走了。
余魚吃過早飯,不急不緩。
老人一早就出門了,后院只剩莊瑤兒一人。
他溜達到后院,啞然失笑。
莊瑤兒的屋子關的很嚴實。
若是別人可能會禮貌的敲敲門,又或者手足無措的離開。
余魚沒有,他站在門前,沒有敲門,也沒有直接離開。
他抬起腿,一腳蹬了下去。
屋門本來就不結實,被踹的粉碎,塵埃落定,余魚這才走了進去。
莊瑤兒已經醒了,神色憔悴,面色蠟黃,她雙眼無神,直勾勾的盯著屋門。
余魚進了屋他先四周打量一番,屋子內還算干凈整齊,沒有什么特殊的味道。
他兩步來到床前一把將莊瑤兒從床上扯了下來。
“你干什么!”
莊瑤兒嚇了一跳,終于回神,她伸出手去抓余魚,卻被余魚一甩手扔到了屋子外面。
莊瑤兒被摔得頭暈眼花,剛想站起來抓撓余魚,腳下一軟,摔倒在地。
余魚走出房門,緩緩說道:“想打我?”
莊瑤兒雙眼中露出狠毒神色,死死的盯著余魚。
“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你怎么打?”
余魚身形站的筆直,神色嚴厲。
“不用你管!你算什么東西!”
莊瑤兒沒把余魚放在眼里,她的聲音里透著狠毒。
“這么拖著不是事,大家看著心中也不痛快,你想死,我可以給你來個痛快的。”
余魚的臉上露出得意神色。
莊瑤兒眼神狠毒,她恨不得將余魚碎尸萬段。
黑芒一閃,一道黑線在空中劃過,速度快到讓人生出一絲不真實的感覺,就好像那絲黑線要將空間都割開一般。
莊瑤兒雙眼圓睜,終于臉上露出恐懼神色,她想躲,但是刀速太快,她躲不開,也來不及,甚至就連余魚身上的殺氣,都能嚇得她渾身癱軟,她的神魂完被那股殺意震懾。
“不,不要。”
千鈞一發之間,莊瑤兒嘴唇哆嗦,她害怕了,聲音中帶著乞求,可憐的就像一只被人拋棄的小狗。
黑刀一滯,穩穩的停在莊瑤兒的脖頸上。
凜冽刀意割破了莊瑤兒雪白的肌膚。
余魚表情不變,他面若寒霜,冷冷的看著莊瑤兒。
莊瑤兒眼中剩下恐懼,她,嚇壞了,徹底的害怕,身體,神魂,意志,哪怕是大道心境。
“啊,不!”
黑刀再次向前,莊瑤兒恐懼的向后退去,她手足并用,手指都被磨破,卻沒有發現。
驚慌失措的莊瑤兒完沒有了主意,她完沒有想過,如果余魚真的想殺她,剛才那一刀,她已經死了。
對死亡的恐懼占據了一切。
她,忘記了所有!
有時候,人就是這么奇怪,就比如此時的莊瑤兒,仇恨忘了,蔑視忘了,地位忘了,修為也忘了,面對那種大恐懼她把一切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