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姑死了,余魚的內心很愧疚,其實他和麻姑連熟悉都算不上,只是見過幾次面,每次余魚對她都很客氣,而且更是從她的手中買下了讀書人的那副字帖。
也許是麻姑的身世太過凄慘,也有可能是麻姑從來沒有從外人身上得到這從來都沒有過的尊重。
也許,她真的,只是單單為了自己的相公能開心。
總之,麻姑為了救下余魚她死在了離仲隱的劍下。
余魚很內疚,麻姑的死對他的內心觸動很大,他想為麻姑建座廟,然后的事情他還真沒有想過,按照他之前的想法,他會暗中請人在此設下一座大陣,震懾邪魅。
但是天意弄人,他碰上了麻姑的陰靈,這下余魚徹底動了心思,金身法相是有了,只差一尊真神,如果他將麻姑的陰靈帶到麻姑廟內,天長日久,受人香火供奉,麻姑的陰靈多做善事,想來用不了多久的時間,她沒準真能遁入鬼仙之列,到時候再受高人敕封,名正言順,沒準她還真的就能成為一尊真神。
可現在一切都落了空,因為麻姑的陰靈找不到了,余魚的心中生出一股無明業火。
身上傷勢越來越嚴重 ,余魚卻不管不顧,他帶著眾人浩浩蕩蕩的來到了麻姑家。
莊瑤兒也跟來了,她站在麻姑家的門前,眼神中出現一絲鄙夷神色,但是她沒敢說話,余魚的方法很奏效,兩天的時間,莊瑤兒似乎在那一瞬間成熟了許多,也成長了許多,她不再難過,更不會要死要活。
外面發生了什么事,她不知道,但是吳道純來了,他要帶她走,莊瑤兒一聲沒吭,緊緊跟在吳道純的身后,現在的她跟之前完全不一樣,可以說跟變了個人似的。
余魚心中有事,所以沒注意到莊瑤兒,當眾人都進到院落之后,唯獨莊瑤兒站在門口,從一開始的鄙夷到后來的不知所措。
吳道純沖莊瑤兒使了個眼色,但是莊瑤兒沒看明白。
余魚正在低頭沉思,忽然發現了吳道純的異常,他向門外看去,發現莊瑤兒站在門外左顧右盼似是在打量著什么。
余魚明白了莊瑤兒的想法,他眼神一冷,對著門外的莊瑤兒說道:“如果嫌這里寒酸,你可以回那個小院里去,我不攔著你。”
莊瑤兒看到余魚那冰冷的眼神,渾身打了個冷戰,眼神一變,趕緊邁步進了院落當中。
麻姑家說不上大,一間正房,兩間偏房,外加一個灶房,勉強還能擠下幾個人。余魚忍著身上的疼痛將兩間偏房收拾了出來,皇甫云明事理,連忙幫著余魚收拾,九兒也忙著下手幫忙。
院落當中,只有吳道純依舊和莊瑤兒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余魚收拾好兩間偏房之后,他看看院落中的四人,緩緩說道:“九兒住一間,我和小云住一間。”
吳道純沒有異議,莊瑤兒眉毛豎了起來,她看向余魚理直氣壯的問道:“我住哪?”
余魚表情不變,他說道:“你可以住在院子里。”
莊瑤兒被噎的夠嗆,她任性的看向吳道純,吳道純露出愛莫能助的表情,莊瑤兒冷哼一聲,扭頭出了院落,身形消失在黑暗當中。
吳道純心中有些著急,他想追出去,余魚卻沒有動。
“現在我是她的老師,你不要管。”
吳道純是煉氣十一重的大能修士,莊瑤兒就算逃出漓江城,他也能很輕易的找到她,他不是擔心莊瑤兒的安危,他擔心的是莊瑤兒的心境,他怕莊瑤兒的道心出問題。
余魚笑了笑,呲著牙,毫不放在心上。
吳道純想了想也只好按耐住躁動的心情,,他想看看余魚接下來會怎么做。
結果余魚大出吳道純的意料之外,他一頭扎進偏房當中,盤膝打坐,一夜都沒有動一下,而莊瑤兒也在漆黑狹窄的胡同內呆了一夜。
余魚這次受的傷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