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地看了郭志軼一眼,有點玩味地挑了挑眉。
尋覓正思索著要不要阻擋一下他們腦子被驢踢的行為,門突然開了。
走進來一個人。
喻延時吊兒郎當地靠在門邊,斜著眼瞥這幫鬧事的,扯了扯嘴角。
敢情一幫小屁孩兒擱這拽呢。
瞅著來了人,學生剛才義憤填膺的顯然架勢弱了一些,郭志軼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挑事兒地指著喻延時。
“你就是管事兒的?”
喻延時淡淡睨他一眼,眼里沒什么情緒:“你說呢。”
郭志軼:“你她媽干嘛吃的把老子搞在這狗屁地方半天,老子家里干嘛的你知道么,信不信讓你擱明天就下任。”
他像還沒滿意似的,又連著罵了幾句,但沒得到半點回應。
尋覓覺得這貨能忍住第一句問話沒帶臟字真是個奇跡。
喻延時不惱。
好整以暇地挺起腰板,默了片刻問:“罵完了?”
郭志軼沒反應過來,愣住了。
喻延時慢條斯理地從兜里拿出一把槍,之后毫無征兆地——
朝東邊的鏡子開了一槍。
空氣安靜幾秒,康大學生才反應過來,甚至開始啜泣。
郭志軼不可思議地看他一眼,像是也被嚇到了,半晌沒說話。
王勇銘被槍聲驚擾,趕緊過來查看,得知是喻延時干的,不好說什么,只能讓手下把碎了的鏡子處理好,然后又返回去。
過了一會兒。
喻延時把槍收好,散漫地說:“鏡子朝門,風水不好。”
許燼看他裝了半天,終于忍不住出聲:“差不多得了。”
?
這個聲音?
不會吧——
喻延時有點僵硬地轉過身,看到真的是許燼,腦殼子有點疼。
喻延時:你怎么在這?
許燼:我為什么不能在這?
喻延時:這不都是小年輕么?
許燼:我看著不像么?
他倆隔空交流完,喻延時為他的不要臉折服,面無波瀾,“出來。”
郭志軼以為跟他說,面色一怔,開始拼命地搖頭。
喻延時:“沒跟你說。”
……
是他自作多情了。
許燼站起身,走到尋覓旁邊壓低聲音說:“走了。”
尋覓茫然地看了他一眼,沒多想便跟了上去。
“喻延時,亂七八糟探案組頭子。”許燼嚼著薄荷味兒的口香糖,給尋覓草草介紹。
窗外,他身后,冷風呼嘯,秋寒料峭。
她斟酌一番,捋了捋被風刮到眼前的發絲:
“喻隊好?”
他不是打電競的么怎么又成探案組的了!
尋覓受到了百度的欺騙。
喻延時的視線漫不經心地在她臉上打轉了一圈。
哦。
許燼老騷狗又調戲未成年。
“叫我喻延時就行。”
他聲音溫和,語氣里不知為何夾雜了幾分笑意。
尋覓忙點頭。
接著他蹲下來拍了拍自己嶄新的鞋,像在擦什么看不見的臟東西似的,拖腔帶調地開始講述:“我也是剛接手,來之前隨便了解了下。”
“———今天上午九點一刻,康園博物館遭襲,案發前二十分鐘的監控全部離奇消失,在保安的眼皮子底下沒了。沒有傷亡,不過有幾個矯情的硬要去醫院檢查身體。”
矯情的去醫院了?
怪不得溫脈和蘇筠不在。
“沒有埋包點,暫時不能確認爆炸原因。嫌疑人呢,初步鎖定在康園里邊的人,都被帶到局里了。”
他頓了頓,繼續說:“——你倆也是。”
尋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