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舟收了玉牌,便往客棧走去。
他打算去客棧將就半月,然后直接傳送到大寒城,只要到了波月洞,就可以返回山海界了。
在外漂泊了一百多年,馬上就可以回家,莊舟已經迫不及待。
走到一半,一個華衣富態的中年人,突然抱拳擋在前面。
“這位真君,我們杜家的杜義資質卓絕,早早拿到玉牌,半月之后也要趕到大寒城,真君若不介意,不如先到杜府暫住半月,以后在圣地修煉,也能多一個人幫襯。
真君以為如何?”富態中年人和顏悅色道。
“那個杜義什么修為?”莊舟來了興趣。
“額……剛剛筑基。”中年人有點尷尬。
這種人還能幫他?莊舟氣樂了,就當沒聽見,從旁邊繞了過去。
“真君留步。”中年人扯住莊舟的袖子,“我們杜家的先祖,正是大寒神皇的師弟,所以在凌雪城,我們是數一數二的勢力。
就算城主,也不敢得罪我們杜家。”
莊舟看了中年人一眼,心中了然,這即是展現實力,也是威脅,不過到了大寒城,說不定杜家還真有點用處。
“那好吧,厚顏打擾了。”莊舟客氣拱手。
中年人大喜,他的任務就是把獲得玉牌的人請回家,至于他們是不是心甘情愿,他就不管了。
杜府離高臺不遠,果然氣派之極,不過莊舟不耐應酬,進了杜府,選了一個安靜小院,便打坐靜修,推掉一切往來。
杜家也不難為他,還許多靈石、珍果,莊舟自然來者不拒。
一連五天都是如此,直到第六天,莊舟正在閉目養神,小院外突然傳來說笑之聲,令他緊蹙眉頭。
稍后院門處轉過四人,走在前面的是兩個少年,其中一個正是幾天前,測出異靈根的少年。
后面兩個元嬰真君都是護衛打扮。
莊舟只當沒聽到動靜,坐在屋里安然不動。
“真君,我是杜義,凌雪城的斗獸場要開始了,一起過去看看如何?”一個少年在屋外喊道。
斗獸場?莊舟道“我要閉關,你們去吧。”
兩個護衛大怒,白吃白喝竟然還端著架子?把杜家當成什么了?正要強行破開屋門,杜義連忙拉住,又喊道
“真君怎么稱呼?凌雪城的斗獸場別具一格,咱們都要去圣地修煉,要是錯過這次,下次再想看可就難了。”
畢竟是寄人籬下,莊舟也不想做得太過分,只得推門出來,道“稱我莊真君即可,走吧。”
兩個護衛對他怒目而視,這是吩咐下人嗎?
另一個異靈根的少年道“我叫楊名,見過莊真君。”
莊舟點點頭,一言不發,與兩個護衛站到一起。他畢竟修煉幾百年了,跟兩個筑基的小屁孩,實在無話可說。
像他這種,就算有什么異靈根,或者特殊體質,也很可能被太上圣地刷下來。
杜義見莊舟如此作派,也不勉強,又與楊名說說笑笑,好像把他忘了一般。
一行五人走了小半個時辰,才來到斗獸場所在,赫然是一個巨大的圓坑。
四周密密麻麻的看臺,竟然不下百萬個,看臺上人頭攢動,比前幾天測試靈根的時候還要夸張。
坑中間是一個圓形的青石擂臺,其上血跡斑斑,布滿刀斧痕跡。
莊舟看了一圈,地上也有幾層看臺,但全都是露天的看臺,一個包間也無。
不過頂層有一些奢華看臺,與周圍間隔頗大,看臺中間的石桌上,擺著閃閃發光的靈果。
杜義轉頭道“莊真君不要嫌棄,要是坐在包間里面的話,就感受不到斗獸場的氣氛了。”
莊舟道“把靈獸拿來取樂,有點過分了。”
楊名笑道“看來莊真君不但是第一次來凌雪